只是不晓得,这个世家后辈是如何埋没了多年,直至本日,才欲和顾瑾一争高低。
顾瑾赶紧认错。“是弟子错了,弟子刚才因想起与掌门弟子叶盏定下的三年之约,方才走神。”
“弟子不敢。”顾瑾虽感觉师尊现在模样都雅极了,心脏也忍不住乱跳,还是识相的低下头,恭敬的道。
这么多年来师尊第一次说这么多话,但是内容却惊的他盗汗直下。
“顾瑾。”
对于师尊的赶人之举,顾瑾也未曾深想,岂知他的师尊现在正在担忧他是否好龙阳之癖。
顾青辞听闻并未放动手中抵在顾瑾喉间的木剑,反而渐渐的用力向前压下去。木剑虽钝,也留下一道红痕。
叶盏皱起眉,从背后拔出扁厚粗长的剑拦住他,沉重而又笨拙的剑身与少年身上的华贵之气格格不入。
传言叶盏是世家后辈出世,向来都是天之宠儿,那份傲气,确切不假。
不过本就是被一向比较的工具,掌门人的亲传弟子与老祖的亲传弟子。固然顾瑾的资质厥后已经被世人晓得并不如传言中那般短长,但是这些年缓慢的修炼速率倒是世人熟知的。
直到刚寻的灵草猝不及防的被人拔走,他昂首就见一少年对劲的晃了晃手。
“如此。”顾青辞手中微微施力,只听剑刃破空之声,顾瑾的上衣尽碎,破褴褛烂的挂在他的身上,如果将碎片扯去,那便是□□着胸膛了。
“三年之约!”顾青辞反复一遍,看着面后果□□着上身而微微颤栗的少年。面貌俊朗,温文儒雅,端倪里尽是风骚之意,不像是清心寡欲的修真之人,反而像北越国里那些拈花惹草的公子哥。
此话暂不表。
没有开刃的重剑重重的插入空中,惊起一片飞禽走兽。
这个春秋的少年恰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有了意中人也不奇特,顾青辞也只是稍稍点透他,却不想顾瑾反应如此狠恶,觉得是言辞过于峻厉,少了些指责之意,便不欲细究了。
顾瑾感受本身仿佛心跳漏了一拍,部下的行动也慢了下来。
“那就是说,本尊的剑术难以指导你了?”顾青辞眯起双眼,轻描淡写的抬手将木剑毁为粉末。
顾瑾见顾青辞皱眉,觉得顾青辞活力了。赶紧解释道:“这不是打斗,是叶盏向弟子的应战,弟子情愿一试。”
不管顾瑾如何展转反侧,顾青辞却在洗尘洞里与人相谈甚欢。
“弟子绝无此心。弟子自知本日行动有失,愿师尊惩罚。”顾瑾哆颤抖嗦的说,不敢辩驳顾青辞之言,他虽敬慕师尊之及,但又如何敢当着师尊之面夸奖师尊的面貌。
顾青辞冷哼了一声。“我看你可没有甚么不敢。”
“是。”顾瑾虽不清楚师尊所言的超越之事是何物,但是还是狠狠的警告本身不能再轻渎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