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齐玥蹙眉,眼中闪过不悦,不过她心性沉稳,小小年纪城府便极深,很快将不悦压下,扬起小脸,对老妇人道:“烦劳阿媪稍等,等我半晌。”
齐父感觉如许实在不像话,踌躇半晌,开口:“劳烦阿媪再去问一遍,不好曲解袁娘子意义。”
无趣!
女儿这么给面子,齐父表示很对劲。
靠,玩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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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星兰只敢在内心抱怨,并不敢直说,娘子孝敬,最听不得别人说父亲不是。
“这……”她瞪着眼睛张大嘴巴,半天不晓得说甚么。
不如直白申明来意,景仰先生,想要拜访一番。
听完后,齐玥几近昏迷,想不到……真想不到,本来袁灵韵口味这么重。
思虑半晌,齐玥感觉冒然突入,或者使计出来都不太好,袁灵韵那般聪明之人,必定喜好简纯真白之人,如果她心机深,对方定然不喜。
袁灵韵识知夺目,聪明有才辩,小小年纪就被父亲袁先生带在身边,悉心教诲,厥后更是带她旅游高山湖海,学问见地绝非普通人可比。
此人恰是袁灵韵。
袁灵韵必然会喜好她的。
见此,齐玥目光微变,星兰眉心都快拧成一团。
本来那行动卤莽的老妇人竟然是袁灵韵乔装,她和晋阳是老友,学了些易容术。此次传闻有个小丫头想拜师,袁灵韵还非常心动,毕竟孤傲太久了,找小我教教也不错。
以是,她就易容成老妇人的模样亲身去瞧,成果瞥见后大失所望。
星兰将写好的诗卷好,递给老妇人,老妇人一把抓过直接往胳肢窝一夹,对着袁先生福了福身,回身就走了。
她齐玥那里不如人!
可惜,设想很夸姣,实际很骨感。
她都在袁宅待三日,父亲都和袁先生论道了,她竟然连袁灵韵的面都没见着。
星兰瞥了老妇人一眼,满脸不屑。
求先生指导学问,并非甚么艰巨之事。
娘子累了一天,星兰也不想说这些绝望的事,遂提及即将拜访的袁先生来:“娘子,此次真的能见到袁先生么?”
世人无语:这也行?
袁灵韵顺手将诗扔在一边,拍了鼓掌,开端嗑瓜子。
她这边气还未消,那边又听到一个令她吐血的动静:袁灵韵已经收了别的一个小娘子做弟子,筹办马上出发,去青州教书。
纸墨筹办好,齐玥坐在书案前,垂眸思考半晌,便拿起笔在纸上挥毫,以湖水、鲈鱼、葫芦为题,各作了一首诗,一气呵成。
遂将此事奉告袁先生,袁理沉吟一番,捋着胡子,想了半天,最后才憋出一句:“这要问大娘子的意义。”
一旁的星兰都星星眼了,哇,娘子真短长。
齐玥也愣了一下,而后刹时红了眼眶,未免失态,她从速低下头,粉饰红红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