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拇指扣住中指,伸指一弹。
当~
“如此甚好,去吧。”
这个冯锡永倒是知进退。
非论是对阆中冯氏家属来讲,还是对陈冬生来讲,都是阳谋。
幻羽跟囡囡,也适时来到少年身后。
大汉们抱手哀嚎,在地上不住打滚。
“且慢!”
冯锡永惨呼一声,胖胖的脸上,暴露惊骇神采,他伸出右手捂住伤口,但是底子止不住鲜血,血液透过他的指缝,不住涌出来,然后肩膀处的衣衫,冯锡永忍不住跪下,声音颤抖道:“高朋--如何了?”
长刀吟啸。
啪~
这一次,冯锡永不再多说废话,当即翻身而起,小跑着分开百草堂总店。
这句话,冯锡永却没有说出口。
花花肩舆人抬人,倘如果在平时,冯锡永如何也得跟此人说上几句话。表示你的情意我领了,下次有机遇,一起喝花酒。
但是明天,此时现在,冯锡永的内心火烧火燎的,右耳处的伤口,疼的短长,再加上失血过量,脑筋有些发晕,就顾不上跟这个凑上来溜须拍马的护院镖师说话,蹭蹭蹭的直奔第二进院子去了。
这八个大汉听得脚步扑踏声音,就都站起家来,循名誉去。只见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脚步踏实,正快步走来,这名男人血/头血脸,半身鲜血淋漓的,一眼望去,伤势不轻。
青衣少年开口道:“你要搞清楚,现在你独一活命的来由,就是对本教另有些用处。而这用处,便是滚回冯家,找到你二伯父,跪下去,跟他哭诉本教罪过。说的越严峻越好。叫他多多的堆积妙手,前来剿除本教。本指恰好以逸待劳,将他们十足宰了。倘若你不肯去通风报信,那就是没有效处了--”
冯锡永就回身往西,下一刻,就来到“春辉堂”门口。
冯府修建,是一座表里三进的宅邸。内里一进,用来接待来宾;中间一进,乃是内眷居住;前面一进,最是幽深,倒是冯府库房,也是下人们的居住场合。
“好了好了。”
另一人道:“你也不好都雅看,冯锡永的耳朵都给削去了一个,那偶然候跟你瞎扯。何况--半个时候之前,止戈当家的手臂给人砍断,现在冯掌柜的耳朵又被人切下,这是有人,要跟我们冯家过不去啊。”
冯锡永不由嘲笑起来,“你这厮,不会感觉单凭一己之力,就能应战全部冯氏家属?真是多么放肆,我们阆中冯家,必然会让你死的很惨,很惨很惨,惨的不能再惨~”
这是阳谋。
一面说话,一面更加用力的叩首。
见到面前一幕,冯锡永呆住了,或者说是吓住了,他肥胖的身躯,一动也不动,脑门上不住往下贱汗,双目死死盯着面前的青衣少年。
冯锡永听了这话,又开端叩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