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世外桃源啊！苏行之感慨，眼梢瞥向那矮脚神驹，发明不知何时它的头上已配上了一条红色缰绳，与他腰间的酒葫芦色彩分歧。

白晔现在的神情也没好到哪去，他冷静撇过甚不再看池边的“黑马儿”，心中满满的无法。

苏行之看着他的背影，半晌没出声，忽得想起了甚么，眸中一亮，绕到白晔身前说道：“白晔，记得你说你在被人追杀？”

苏行之看得一愣，心想，若白晔能够笑上一笑，定是能倾国倾城。

白晔当真是一言难尽，便不再开口辩驳，只对着小龟精悄悄使了个眼色。

“带着你的马，走吧。”白晔话锋一转。

苏行之愣了半晌，才渐渐回过神，看向面前的矮脚马，见它正眨着乌黑的眸子看着本身，且气味安稳，一点儿也不像是刚奔驰完的模样。

走在前头的苏行之，只闻声身后的阿龟不竭收回“嗤嗤”的声响，而坐在马背上的白晔则黑着一张俊脸，嘴角微微抽搐着。

苏行之自是捕获到了这一人一马间奥妙的窜改，因而打趣道：“啧啧，马儿不过是看了你一眼，何必呢！”

苏行之眉头紧皱，胸膛起伏的有些狠恶，搂着白晔的手不由得更紧了几分。

“啪”，白晔这谢毫不客气地翻开了他的手，左边脸颊仿佛呈现一个淡淡的红印，衬得他的脸更加瑰丽。

白晔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苏行之，随即侧过身去，背对着他。

未待两人脚步站稳，便见那矮脚马“嗖”地一下，如闪电般向前冲去，构成一道黑风从面前闪过。

未等白晔开口，苏行之便牵着阿龟，快步向小屋走去。

“怎……么……变……小……了？”阿龟此次没止住：“不……过……依……旧……美……如……画，我……好……”

出了山洞，苏行之顿感周身一热，这洞外与洞内温差竟如此之大，里头仿似初春，而这外头骄阳当空，连一丝风都没有。

“王……您……”阿龟话未说完，白晔赶紧道：“你闭嘴。”

“你小小年纪，又被人追杀，我实在放心，既然了解一场，你若无处可去，何不与我一同进京？也好有个照顾。”苏行之此番话字字句句皆发自内心，他也不知为何要把这少年留在身边，只是凭着直觉。

阿龟终究关起了话匣子。

玄色的马儿配上红色的缰绳，倒是格外养眼，只是……苏行之看了看它四条短小的马腿，不免感喟，当真是毁了这神驹的形象，如何看如何像只龟。

看来，小龟精在他的荷花池中修炼了五百年，道行也不过如此了。

在出寅阳县时，白晔便招来黑羽，让它提早告诉池中的小龟精变成马的模样，哪晓得它竟变成了这么匹矮脚马，让人如何不思疑那“神驹”的称呼。

“嗤嗤”这时一旁的矮脚马儿收回两声鼻哼，它刨了刨蹄子，转头看向白晔：“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