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有戏，莫玖悄悄松了一口气，她笑容浅浅凝着柳姨娘，说：“姨娘的心机我都明白的。”她握了握柳姨娘的手，又说：“姨娘现在看看，我是不是有甚么处所不一样了。”

柳姨娘闻言一怔，眉心微微蹙起，眸露错愕之色，到底还是局促的坐下了。

莫玖将柳姨娘面上惊诧之色尽收眼底，乃至连她脸上一闪而过的藐小神采都没有漏下。莫玖眼中有波澜微微掠过，她稍敛了面上笑意，转眸朝屋里丫环摆了摆手，叮咛道：“你们都先下去罢。”

莫玖瞧着她拘束的模样，就笑道：“我前些日子卧病在床，柳姨娘送去的安神香是个好物，夜里睡得极其结壮。”她朝春雪招招手，“今儿个我院里丫环多做出了些糕点，想着，就当那安神香的谢礼罢。”

她声音端和安静，听在柳姨娘耳朵里，似能停歇统统躁动，她悄悄吃惊，看着那越来越似郑氏的容颜，竟是微红了眼眶，“当初妾身向侯爷求在蜜斯身边服侍，侯爷是承诺了的，因为已经有了婉云被抬了姨娘，以是妾身并无所谓。厥后张氏进门，就想亲身扶养蜜斯，那会子妾身瞧着张氏人不错，可还是怕她不经心，还是在蜜斯身边寸步不离。厥后就不知如何了，侯爷俄然就要纳妾身为妾。”她吸了一口气，接着说：“大要上是因了北国侯府，实际上就是张氏想亲身扶养蜜斯，因为妾身是夫人的陪嫁丫环，北国侯府的家生子，不能随便打发，这才让侯爷纳了妾身的。”

待丫环退了下去，莫玖才幽幽一叹，问：“能不能问下姨娘，当初我爹纳你为妾是因了张氏，还是因了北国侯府？”

随后，莫玖又与柳姨娘说了下如何对付张氏的体例。她来沁园的事不消说已经被张氏晓得了，指不定过不了多久，张氏的人就会来探听，这院里也不晓得有没有张氏的眼线，以是对付张氏的人还得靠柳姨娘来。

柳姨娘神采又惊了惊，看着春雪放在桌上的糕点盒子，视野又落到笑容暖和的莫玖身上，一下子站了起来，福了福身子，“大蜜斯真是折煞妾身了，这安神香那是甚么要紧东西，能帮的上蜜斯是妾身的福分，哪还敢劳烦蜜斯这甚么谢礼。”

“姨娘不必自责，实话说了罢，我之前那些刁蛮性子都是装出来的。”莫玖轻声说道，目睹柳姨娘面色惊诧的抬开端来，唇角勾出一抹笑意，轻笑道：“我若不装出那娇蛮性子，怕是早死于张氏之手了。”

莫玖缓缓一笑，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