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微微一怔,将视野对上她的时候,就见跪着的那人神采端端方正,仿佛在啧问他到底她有甚么罪。
而就在一天前,原主遵了天子的旨意,来了宣政殿,本就很怕天子的她,心惊胆战的过来了,却在御前女官文芊奉茶的时候因为严峻,在接茶的时候不谨慎打翻了茶盏,滚烫的一杯水浇在了文芊手上,顿时烫红了一大片,而原主也因为惊吓过分,晕畴昔了。
莫玖揉着膝盖,神采弱了几分,“本宫跪了那么长时候,太医你也不消说不晓得,趁着你在,快给本宫看看,可别留下甚么后遗症。”
莫玖心下松了一口气,君临唤了赵子安出去,太医带了医女已经在内里候着了,进殿后,瞧见皇后和皇上坐在一起,医女就有些不知所措。
以是,莫玖就穿过来了。
太医诊脉以后,说的话和对明天对她说的一样,月份太浅,还不能确诊。
“你跟朕出去。”君临低着声音叮咛,转头就叮咛赵子安去叫太医。
莫玖看的吸了口寒气,还真没想到这么严峻。
心中火气升腾,但是她却将火气换做了唇角文雅对劲的浅笑,还主动的向他承认了错误,在君临一脸轻视对劲之色下,退出了宣政殿。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宫内里陆连续续的点亮了宫灯,宣政殿前亮光一片。
进殿后,她瞥见君临一脸沉色的看着她,然后叮咛那两个宫女,“扶皇后去侧殿歇息。”
莫玖这时才缓缓抬开端来,眸色腐败,神采端和,却带着一股淡淡的凤仪,让他久违了一月的凤仪,“不是皇上让臣妾跪的吗?”她声音不冷不热,“皇上是君,臣妾是臣,皇上让臣妾跪,臣妾岂有不跪之理。”
没了权臣娘家,又没了太后撑腰,她这个皇后没有在第一时候被废,已经够新奇的了。
君临几近愕住,旋即就冷言道:“一派胡言,朕当时也在场,到底如何,朕会不知!”他凤眸一眯,哼笑,“你若不是过分惊骇,至于昏倒吗?”
“本来皇上只是仅仅因为如此,就鉴定臣妾的罪了吗。”她直视着他,眼神似有啧意,“文芊的手,到底是如何伤的,她本身清楚,当初文芊给臣妾阿谀,臣妾伸手去接,茶翻了,烫伤了她的手,为甚么臣妾却没有溅到茶水呢?”她一顿,“因为臣妾当时还没有触到茶盏,茶盏就翻了。”
他沉吟了一瞬,说:“今晚留这儿罢。”
莫玖神采端方,声音不娇不媚,端和清丽,“嗯,臣妾晓得。”她很安静,仿佛事不关己,“皇上本日一番作为,未几日全天下的人都会晓得了。”
宣政殿前,莫玖已经跪了有一个时候了。
医女给她敷了药膏,随后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