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顾无言的一起喝了一会子的茶,只不过态度和神采倒是大不不异的。德妃是满身心的在防备,而一旁的皇后则是从始至终就是笑眯眯的模样,看起来是再放松不过了。
脱了那大氅,德妃感觉身上轻松了很多,这才细细的看了看这间在帐篷内隔出的处所。面积不算小,室内芳香,地上铺着看起来就非常柔嫩温馨的几床锦缎,此时卫从筠就躺在上面。本来狼狈的小脸好似被人擦拭过,看起来清爽多了。
“你这是做甚么?”德妃现在看到他就有气,是以不甚客气的呵叱道。
皇后在两个丫环的服侍下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德妃那如斗兽普通随时筹办战役的模样,轻笑出声:“mm也坐吧,卫丫头到底还是未出阁的蜜斯,现下又是这幅衣衫不整的模样,总不好让太医近间隔诊治。先用这丝线探探脉搏,如果无甚大事,太医们就不消出去了。”
德妃听着这话感觉有理,不免多看了几眼这个嬷嬷。感觉有些眼熟,以往去给皇后存候的时候好似没有见过。不过是皇后本身带来的,应当没甚么题目,再说本身还在这里看着呢!
皇后扬声道:“说罢!”
德妃此番倒也没有回绝,因为毕竟卫从筠现下是昏倒状况,她身边也只带了一个丫头。单单靠这一个丫环,不知要哪辈子才气出去了。抬了抬下巴复又坐在了椅子上,表示二人能够开端了。
“皇后娘娘?”德妃开口轻声唤道:“妾晓得娘娘向来体贴这帮子年青的蜜斯们,那是因为娘娘心慈。不过从筠真的没甚么大碍,妾怎好再劳烦娘娘呢?何况妾的哥哥还在内里的冰天雪地里候着,不如让哥哥将从筠领归去吧!真是不幸天下父母心。”德妃说着说着还拿帕子擦了擦眼角,好似让卫雄在内里受了多大的苦一样。
“理应如此。”皇后没有踌躇的,就笑眯眯的应下了。一时候倒让德妃有些拿不准这皇后到底是甚么意义,莫非真是为了卫从筠好?这个动机方才升起,便让德妃将其亲手扼杀在脑海中,二人在后宫斗了这么些年,皇后这女人可向来不会做无勤奋。想到这里,本来有些松弛的心神再次紧绷了起来。
拐了几个弯,进入了一间算是阁房的处所,劈面而来的暖和气味让德妃感觉身上这件非常华贵的狐狸毛大氅倒是成了累坠。一边跟着的小丫头非常有眼力见的将德妃身上的大氅脱了下来,弓着身子去了外室。
这时,有人进了来。德妃转头见恰是皇后和一个老嬷嬷,身后还跟着两个大丫环。
那老嬷嬷蹲下身谨慎翼翼的将丝线系上卫从筠的手腕之处,随后扯着丝线出了这阁房。
那老嬷嬷屈膝像德妃见了礼,才从怀中取出一卷东西。德妃定睛望去,是一卷上好品格的丝线,在一旁炭火的映托下泛着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