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你要的东西我们找齐了,现在就看你的表示了。”狗儿用手擦了擦一脸鲜流的汗水说道,眼睛又掠过背面的小屁孩喊道:“都把你们手中找的东西拿出来吧,我们要帮大哥哥削竹筒穿线圈的了。”几个小屁孩把手中的东西往李秋生跟立脚点一放,便按着狗儿的叮咛繁忙开来,削小竹筒的削小竹筒,搓线的搓线,拼接的拼接,好一派欢乐融和的场面。
“狗儿来,扶大哥哥一把。大哥哥试一试这简易的木器厂偶戏给你们看。”李秋生也繁忙了一阵,扒开嗓口向狗儿喊道,手中已拿起了他在大街上看到依样画葫芦的木偶,只等狗儿过来借力搀扶,便能够甩开嗓子学着董嫣芷的唱腔上演了。
李秋生恨恨地盯了蒙面怪人一眼,忿忿道:“都怪你这个见不得人的丑八怪,把小爷强捋来这个甚么鸡毛洞,净受这些不是人的苦。你觉得小爷我会感激你吗?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我被南城的耿侯爷抢去,也好过在这不是人呆的处所强,有甚么大不了点,不就是一顿皮肉之苦吗?小爷又不是没受过,用得着你这个见不得人的丑八怪来多管闲事啊。”
狗儿听得李秋生的一翻叮咛,呵然一声答道:“好的,大哥哥,你等着,我这就和他们一起去找。”说完回身一招手,几个小屁孩就跟着他飞奔而去,只留下一道扬起的淡淡尘烟,随风飘散。
但是这会儿,李秋生的心机却打住了。他思来想去,本身偶得狗儿和几个小屁孩的一翻恩德,总不能白白享用嗟来之食吧。何况古已有之,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食嗟来之食。而现时的李秋生固然算不上志士和廉者,但是也算是个脾气刚烈朴重之人吧,他总感觉本身应当对狗儿和几个小屁孩有所表示才气心安理得,那能白白受了人家的恩德而啪啪手走人呢。
李秋生现时的景象也恰是处于这类状况,他脾气固然刚愎自用,少于求人,乃至连青花绣楼的老鸨母刘脂儿他也勇于意旨气使,傻头弄脑的横冲直撞。但是他也有自知之明的一面,毕竟,这统统的造作都是同在一个屋檐下的人,摩摩蹭蹭的在所不免,当然是事过境迁,谁也没往心内里去。
“大哥哥,你在想甚么,如许入迷当真?”狗儿又张着一双深遂敞亮的犀子看着李秋生的眼睛调皮地问道,仿佛想从李秋生的眼睛里探窥出一点点甚么好主张来。但是李秋生一眨眼,笑笑说:“狗儿,大哥哥给你们唱段大戏,吊吊嗓子,好不好?”狗儿眨了眨眼睛,呵然鼓掌赞道,“好,大哥哥,我们小屁孩都喜好,就不知大哥哥要唱的是那一出了戏了。”“狗儿,大哥哥唱的是木偶戏,你得先帮大哥哥找几根小竹子和一些细线过来,做了那道具才好唱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