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后,他想也没想,就奔着余家庄去了。畴昔这么多年,那些被大火烧毁的废墟,还在。不过,他不是来重修余家庄的,他不想操这份心。他只是来看看爷爷和嫂子,看完了就走。
望着湖面来往的游船画舫,阿飞考虑起本身接下来该去哪儿,该做些甚么。他实在想去北方找白虎,但是既然承诺了师父要守住十年之约,那便不能忏悔。
“那如果我不在了呢?”
每年爷爷和嫂子的忌辰,阿飞都会和徐云一起来这里祭扫,前不久,他们就刚来过这儿。但是这才过了不到两个月,阿飞又一小我返来了。
“那师父提起这个商定是做甚么?”这几年来,阿飞可没少受戒心刁难,以是每次问话,他都有些胆战心惊。
“算起来,顿时就七年整了。”
“好,那你接着练字吧,一会儿我还要看。”
“当然!”
刚出梅的杭州,气候又闷又热,阿飞坐在西子湖边,也感受不到一丝清冷,不过看着湖畔那成行的青青垂柳,倒也能够神清气爽些。
说来也是奇特,戒心大师就像晓得本身要离世一样,在圆寂的前一天,俄然问阿飞:“徒儿,你还记恰当初我收你为徒时,和你立下的商定吗?”
“唉――本来这老衲人是又想骂人了。”阿飞跪坐在蒲团上心想,“还说本身没胡涂,这一套话,他每隔几天就要说上一回,反几次复地已经说了几个月了。”阿飞感觉心烦,便暗自背起《弄花集》上记录的心法,同时盼着那云庄送饭的小厮早些过来,因为当时候师父就会开口了。
“七年……这么快了啊……”戒心道,“你这个笨门徒,跟了我七年,却仍然连我的一只手都打不过。”
“要去潭州吗?”阿飞思来想去,除了云庄的人,跟本身熟的,也只要不智和尚以及赵永那一伙人了。不智和尚跟龙一文一样,是个四周云游的性子,现在也不知人在那里,仿佛也只要赵永他们那边能够投奔了。
“阿谁白虎,不是还活着吗?”
数落了好半天,戒心又问阿飞:“阿谁商定,你既然还记得,那接下来的三年,你也会遵循吧?”
“你跟着我学本领,有几年风景了?”
“老伯,先给我盛一碗!”俄然,阿飞看到本身面前,呈现了一只羊脂玉般标致的手。
那以后,徐云和张雨婷曾劝阿飞分开竹林小径,搬回云庄里住,但是被阿飞回绝了。
“爷爷,嫂子,我又返来了。”阿飞跪在余万霆另有刘玉袖的坟前,轻声说道。
在跟着戒心大师学武的这七年里,云庄产生了很多事,徐云和张雨婷已经结为佳耦,并且有了一个敬爱的儿子。龙一文在云庄答复以后,便分开了白云峰,持续他的浪迹江湖之路。而张白桥则是在某一天早上,俄然不辞而别,落空了动静。现在,张方洲当年的八大弟子,只要徐云和仲师道还留在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