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了。”不智和尚点了点头。
潇湘派究竟是甚么来头,阿飞是决然不晓得的。不过阿飞这小我固然不好读书,但是记性倒是极好。他模糊记得,当初在泥牛镇春牛楼碰到小铃铛和赵平时,曾听赵平提及“武林四公子”一事,提到那潇湘派的江三少江公子也位列此中,因而便道:“潇湘派吗?我晓得的,是不是有个叫江三少的,还是甚么武林四公子来着?”
“喂,小哥,你慢些吃,谨慎噎到。”和尚拎起一只烤鸡边吃边道,“阿谁你是谁家的孩子啊,如何跑到这里来了,你家大人也不管管你。”
不智和尚一拍秃顶道:“啊……也是。那好,那俺从现在开端不问了,用心讲事情,要不咱俩这讲到入夜,也讲不完。”
阿飞冲不智和尚摆了摆手道:“大和尚,你先不急,渐渐讲。”
不智和尚感觉奇特,便放下棍子,复又盘腿坐在大石上,对阿飞道:“我说阿飞小老弟啊,你是要做啥?说给俺听听,没准儿俺能帮你呢?”
“嗯,俺看了那人的死相,思疑是中了俺师父提过的一门潇湘派已经失传的工夫――尸毒掌,以是俺就下了船,调查起凶手来。颠末俺一番调查,晓得那打人的是个叫韩泽的人,以是俺便一起暗中跟踪他。厥后发明他在唐州和光州又杀了人,用的也都是尸毒掌,不过等俺跟着他到了杭州后,发明他俄然不见了,俺找不到他,以是只能遵循本来的打算,去岳州找潇湘派的同门好了。”不智和尚说罢,忍不住叹了口气,仿佛很有不甘。
赶路赶得又困又乏,更兼腹中饥饿,阿飞心中已是悔怨不已,感觉本身过分打动,恨不得转个方向,归去寻余才等人,跟着他们老诚恳实地回家。
只听那不智和尚接着讲道:“俺跟着师父,在大慈恩寺待了五年,每天都是清汤寡水地过着,真是比死还要难受。没有肉吃,俺都没表情吃东西,吃三碗面,就饱了,一点儿也不肯意多吃。幸亏寺里的老方丈看出俺的心机,常常放俺出去,说是让俺到内里修行,俺才有机遇弄点儿肉吃,打打牙祭。”
“酒肉和尚……那你还喝酒喽?”
“嗯。”阿飞直接将两条腿都掰了下来,“都给你。”
阿飞点了点头:“啊,是啊,我每天都跟着他练武,当然熟谙他了,如何了?”
全数吃罢,阿飞抓了把积雪蹭了蹭手,便对和尚道:“大和尚,我不能白吃你的,你说多少钱,我给你。”
“难不成你是离家出走?那不可,那俺更得送你回家了。小小年纪不学好,就晓得往外跑。”不智和尚摇了点头,仿佛非常不满。
“是。”
不知何时,天又纷繁扬扬地飘起了雪花,但阿飞的内心,倒是暖的。因为他感觉,有这个奇奇特怪的大和尚伴跟着,接下来的路,应当会变得很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