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谦瞧了瞧正向本身这边走来的武承芳,见她走路虽有些摇摆,但仿佛并未受伤,心中稍安,便转过甚冲着公孙良璧有气有力地说道:“万英堂与我华家,有血海深仇,岂是你一句‘他日再决个高低’就能对付了事的?更何况你本日又杀了这么多易水阁的女人,就算我成心让你走,武掌柜恐怕也不会同意。”
华谦重重地喘着粗气,摇点头,方想说个一二出来,却听得前面林中似有打斗之声,便向前急奔而去。华长武和华长文见了,也只好紧跟在背面,恐怕他出了甚么差池。
“呵呵呵,这等兴趣,小可又怎会放过?”一语说罢,只见司马江遥身边多出一小我来,此人手执折扇,墨客打扮,恰是那万英堂二堂主公孙良璧。他方才所立之处,刚好被树木所隔,因此才没被华谦等人瞧到。
那华谦只感觉两腿有力,再也对峙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待他想要再站起来时,只觉到手足酸软,身子如同千斤之重,以是只好连滚带爬地躲闪着公孙良璧的招数。
“喔,那你们俩想必是华永威和华永福的子嗣了?”公孙良璧道,“如何,要为父报仇吗?小可随时作陪,但就怕你们还没阿谁本领!”
华谦见有人问起,便随口道:“是啊,我便是华谦,中间又是谁?”
那武承芳见公孙良璧脱手,心道不妙,方欲援手相救,却见华谦拖着滚圆的身子,一个回身,也不知用了甚么招数,竟已蹿出了人群,离公孙良璧已有两三丈之远。武承芳见华谦的步法极其精美,即便面对公孙良璧如许的妙手也能满身而退,便心下稍安。
华谦紧闭双目,满身颤栗,在心中暗道:“唉,没想到,华家终究还是毁在我的手上!我华谦愧对华家先祖!”
那华服男人乃是万英堂的司马江遥,华谦之前虽在易水阁见过他,但并不记得他的样貌,何况现在两人还相隔一段间隔,便更是认不出了。不过华谦却认出那被困在人群核心的白衣人,光看那身形,他便瞧出此人应当是武承芳,便冲要上前去。不想被身后的华长武一把拽住,拉着他躲在一棵大树以后,而那华长文则在他耳边低声道:“莫要打动。”
那公孙良璧呵呵一笑,便退在一旁,摇着折扇又去瞧被世人包抄的华谦恭武承芳。他见华谦在人群当中,不断地摆布闪躲着,固然身形丢脸,却总能奇妙地躲过统统进犯,不由心中起疑:“传闻这华谦华公子溺于书卷,不喜于武,华家的工夫他是半点儿也不会,可本日看来,那传言仿佛并不符实。搞不好那些传言就是华府放出来混合视听,好让敌手粗心的伎俩。看来此人很有城府,绝对留他不得!”如此想来,他便一个跃起,跳到华谦身侧,将那铁骨折扇劈脸盖脸地向华谦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