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终究下了车,付理深吸了口气,一步又一步,踩着雪渐渐前行。
“哟,老乡啊?都听不出你口音哪,走多久啦?”
【你不要怪我,就算耗盡了我满身的血,我也真的很想……很想擁有你一次。】
“喂!喂喂喂……不准捏我,不要耍地痞!”
【罗小欧,过来找我,我会一向在那边等你。】
“我用心安排她们母女二人住在穷户区的小旅店里,就是便利他派人动手,他当然会忍不住,那两人只要活着,他就不会放心,”付理放下那小陀螺,换了个舒畅的姿式,问道,“凶手审得如何样?”
付理便摇点头,笑道:“乖乖等着吧。”
【看來,我也是等不到您了呢。】
“付理?”
收信人:罗二傻子——【罗小欧,我们赢了~开不高兴?[#宠嬖的眼神][#摸头杀]】
罗欧深吸了口气,抬起了那张纸。
冰雪皑皑,晨光和顺。
“……呃,不要承认这么快嘛。”
【父帥,燼兒想您了。】
“……”
手里紧紧攥着一盒小小的对戒,他还记得,那是他在机场初遇罗欧的那一天,鬼使神差地去一家珠宝店买下来的。
【取血什麼的,還真有點疼呢。不過還能忍耐,畢竟和我們當年在戰場上流的血比起來,這點傷痛也算不得什麼。】
Feona一愣,和老妇人对视了一眼,两人一同笑道:“当然,乐意之极。”
付理挺直了脊背,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缓缓地转过身去。
“付理!”男人终究跑到他面前来,一把抱住他僵冷的身材,然后像是踌躇,又像是豁然,终究笑着在他耳边说:“少爷,我返来啦。”
付理抬开端,笑着吻了吻他的嘴唇:“明天再奉告你。”
那边只要短短的,浅浅的四行字。
【貳拾年了, 您都走了貳拾年。
“……悔怨甚么?”
付理立即请她们落座,奉茶,等助理分开,便和颜悦色道:“夫人的身材好些了吗?”
付理看着他额上的汗,伸手悄悄擦拭掉了,然后后退了一步,单膝朝他跪了下去。
罗欧挠挠头,嘿嘿笑道:“你是不是想我啦?等不及想见我?”
打了车,依着影象的方向,有些勉强地奉告司机七扭八拐了好几圈。司机徒弟哭笑不得,一口儿东北大碴子味儿笑着说:“我说大兄弟,你到底知不晓得是哪旮沓呀!咱都转了三回啦!鬼打墙哪?”
——你甚么时候会返来呢?
“这么霸道?”
“唔?”
付理却笑道:“为甚么必然是你求婚呢?”
“是,您就放心吧!”
【父帥,夢到您又喚我燼兒,很多年了,再沒人如此喚我,我在夢裡竟然哭了,你不會笑我沒出息吧?】
【對了,我找到我的後人了,最小的那個孩子,和我年輕時候很像呢,等你回來了就抱給你看,你必然會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