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息衎道，“父皇若无他事，儿臣就此辞职。”

宫人推开门，弯着腰请他们出来。

曦和道：“他的事我夙来不插手，由他本身决定。”

约莫是晓得触了自家师尊的霉头，这一晚息衎很自发地没来找她。直到第二日凌晨，日头攀上了树梢，才过来敲她的门。

曦和此时亦揉了揉眼睛，悠悠转醒，开口时嗓音有些沙哑：“你把人家小丫头吓着了。”

“你看错了。”

息衎缓慢地让开，往门外撤去，一张脸笑得没心没肺：“师尊好好歇息，特别期间更要好好照顾本身，以免心机平衡会——”

息衎道：“我可满是为了师尊的表情着想。”

曦和扬了扬眉。

曦和刚想说好，却滞了一滞，转头笑了一下：“在这上头花太多时候不好，你还是用心修炼罢。”然后侧身从他身边走了。

曦和看都没看他一眼：“昔日在天界，只要别人跪我的分，你算甚么，在这里指手画脚。”她微微一笑，“看来陛下需求花点儿心机好好调/教调/教下人，以免失了分寸，折了陛下的面子。”

曦和见此行动挑了挑眉，心中虽有不快，却没说话。

曦和低头掸了掸袖子：“徒儿，你跪着累不累？”

此番天子要见的乃是本身的儿子，曦和不过是他的徒弟，天然不能冒这个头，特地掉队了两三步，走在他的身后。

天子淡淡地“嗯”了一声，却瞥见一边直挺挺站着四周打量的曦和，眉头一挺，不待他说话，中间长于察言观色的寺人便上前来，面色峻厉隧道：“你是何人，面圣却不可跪礼？”

“行了行了，我天然是教得好，可你也得听才行。”曦和穿上衣服，站起来，“快出去，我洗漱好了便陪你用膳。”

“没。”

息衎低头道：“儿臣志不在此，恐孤负父皇希冀。”

天子点头：“你可贵回宫，此番便在宫中多住几日，再回王府罢。”

息衎站在原地，弹了一下铃铛，唇角勾了一勾，又很快垂下，亦回身跟出去，掀了帘帐，看向重新卧在小榻上翻书的曦和，道：“今晚的晚膳不是我做，不知师尊吃不吃得惯。”

天子坐在上头，盯了他很久。

“你去不去？”

曦和就坐在一边冷眼看着，望了望息衎，再望了望上头端坐着的天子，如何瞧也瞧不出这对父子究竟那里像。息衎果然应当是天帝的儿子，不然要真的生在这皇室，也不知这天子宿世得积多少德，他们祖坟上得冒多少年的青烟。

曦和眼都没抬，翻过一页书：“我连本身做的都吃得下，另有甚么吃不下么？”

曦和笑了笑：“何必如此叫真？说实在话，你现在也是该讲讲礼数了，今后可不能这般随便进旁的女子的屋子。喏，帮我把衣裳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