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和唔了一唔。

曦和感觉这太子真是个诚恳孩子。

她一惊，心道这贺明川的察看力委实灵敏，面上仍不动声色地攒出一个笑来：“并非对你母后特别感兴趣，只是对你父皇的后宫有些猎奇。你不晓得，固然凡界的男人是根基上都能纳妾的，但在天界却并没有这个事理，虽说有些神君气血方刚的，暮年也会纳几名侧室，但是每一任天帝都有且独一一名天后，是千万不成多娶的。是以我才对你们凡界帝王那后宫三千美人甚是猎奇。”

贺明川看着她的神采，笑道：“这也只是官方传说，一定是真。传闻那位女仙乃是一名非常了不得的女仙，在白旭仙山办学后，每年招收一名弟子，却并不是仅传授其修仙之道，其弟子中有些成了朝中大员，有些成了方外隐士，另有修成正果得道成仙的，但于女仙本身却并没甚么兴趣。这么平平平淡地过了数百年，她终究招到一名分歧平常的弟子。这名弟子究竟是何身份，毕竟已是三千年前的事，我们也无从得知，只是晓得那弟子是被神仙一眼看中便带回了白旭仙山修行的，很有些根骨，学神通学得很快，但学成以后却并未飞升成仙，而是回了朝堂仕进。”

一边的钟稜“咦”了一声，面露忧色：“那是娘娘所乘的船。”

她仍旧不放弃，持续诘问：“有过人之处的人必定有些与凡人不一样的处所，比方说，你昨日见到的同我一块儿的那位神君，他乃是天上了不得的神君，却仍有些不为人知的癖好，比如面对着一众仙官便端出一副冷然严肃的神君模样，背后里却常常恶心人，还喜好半夜钻别人屋子，这便是他的过人之处了。我想你母后既然是这么个德才兼备的皇后，必定也有些甚么不常示人的癖好么？”

她悄悄咂了咂嘴。眼下目测他们的船速仍要比前面皇后及众嫔妃所乘的稍快一些，她也不必真的要贴上那画舫，只需靠近一些就好了。

钟稜看了一会儿，抬高声音答复道：“娘娘在画舫二楼，看发饰，窗边阿谁云鬓凤钗的便是。”

贺明川天然是不晓得曦和几人的算盘，望着火线的画舫，微微皱了皱眉，对着一边的船夫说：“本日本宫是陪高朋出来游江的，不必离得太近，免得那些人瞥见了费事。”

唔，广胤这个低调的性子，她倒是非常赞美。

“唔，想来你父皇也是个风骚人物。”她再问，“我这几日在官方传闻了一些你母后的事迹，当今皇后在官方的名誉委实很高，你身为你母后的亲儿子，想来对她是最体味的，在你眼里，你母后可有甚么过人之处么？”

江疑那厮不是说，三千年前在此地的地仙乃是西方梵境的白鹤神仙么？如何俄然变成了女仙，还是个成了亲的女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