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碰了就要下去了。”

三人顺着楼梯向下，半晌后，来到了那蓝光的发源处。

容堤的眼中又逐步出现血红：“老子在这鬼处所待了这么多年，日夜做梦都想要出去，你觉得你现在看到的是甚么？这些屋子、桌椅板凳、柴米油盐，都是老子花了大代价从鬼域四周找来的质料，老子就是想假装本身还在过着普通日子，想着有朝一日能出去——”

确切，他这三万年在天界，虽说吃了很多苦，但这些年来把持军政，还从没有人敢如此轻视他。

“可我们在舆图上，看到了一些人的名字。”曦和道，“上面应当是有人在的罢？”

曦和沉默。

曦和微微敛神。

“你没法设想那种影响，统统人都几近落空了神智，只要不竭的殛毙和争斗。当初被封印出去的幽灵数以千计，但不过百年以后，便只剩下了一小半，到现在，也就戋戋上百个罢了。”容堤的眼中又浮起赤色，但曦和晓得这是贰心中意念颠簸而至，他持续道，“并且，真正留在那上面的，也就只要十几个，这还是我当初分开时的环境，现在还剩多少，我就不晓得了。”

“如何说？”

容堤较着对于广胤有敌意，曦和是看在眼里的，她不知他是成心将事情说得严峻来打单他们，还是究竟确切如此，留了个心眼的同时又摸索道：“你莫要小瞧了他，即便是你当初顶峰之时亦非他的敌手，即便是长渊都对他赞美有加。”

他看着那重归安静的大门，叹了口气，摇了点头，然后迟缓地转成分开。

曦和微微弯下身，试图伸手去碰一碰那蓝光，却被容堤赶紧制止。

“不过——”容堤打断她，“别欢畅得太早了。我让你们下去是一回事，你们能不能安然鄙人面待着，又是一回事。”

曦和收回击。

容堤道：“一定。”

广胤神采微凝。

容堤挥手，坚毅的结界翻开一个洞，三人出来后，又在他们身后严丝合缝地合上。

一柄短剑忽地飞在他的面前。

“既然第二层是中间，那么，最底下那层又是如何回事？”曦和问道。

这座亭子建的如同宫殿，只是没有墙壁，四周由石柱撑起，中间有向下的石梯，内里有刺眼的蓝光透出来。

广胤道：“不是另有幽都给的符文在么？不必过分忧愁。我不放心你。”

容堤咧出一个笑：“我想要甚么，你还不清楚么？”

曦和略略沉默。

“你们现在地点的第一层，实在是鬼域厥后逐步衍生出来的陆地。而我们最早被封印出去的时候，都是在第二层的。”容堤神采凝重，“那边，才是真正的鬼域，真正的，只要凶鬼的处所。”

曦和看了广胤一眼，见他微微挑着眉，仿佛欲言又止的模样，想来是并不喜好容堤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