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一样……

“谨慎！”

广胤这才重视到，那些从墙壁中飘出来的灵魂只是在石室中浪荡，钻入墙壁又从另一头钻出来，偶尔有一部分穿过他们的身材，也仿佛毫无反应。

他皱起眉，细心地听着：“这声音……仿佛是在脚——”

二人再次摔下来，所幸此番上面不是坚固的地砖，而是厚厚的蒲草。他们摔在上面，广胤尚能站稳，一把接住了随后落下来的曦和。

“找到了。”曦和俄然摸到一块凸起的六角石块，刚要按下去，却被广胤制止。

除了这空荡荡的大殿，没有任何东西，没有桌椅板凳，没有琴棋书画，只要远处庞大的窗户，有光从窗外透出去，但他们底子看不见窗外的东西。

昂首看向广胤，她愣了愣：“你怎的甚么事都没有？”

广胤快走两步，来到她的身边。

曦和点头：“阎烬被封印以后，甚么都没有留下，但他既然不想死，便必定会在外头留下一些有效的东西，以备他日重返六界，里应外合。既然我手上没有，那么，最有能够把握了这些东西的，便是他的旧部。而樰沉，便是他最为信赖的人之一。”

这才是真正的灵魂。

“母神一向感觉阎烬和弈樵将我带坏了，做女孩子做得太玩皮，怕我出些甚么幺蛾子，为此关了他们二人很多的禁闭，厥后也不准我再随便同旁的男孩一块儿玩。”

广胤点头，又问道：“这樰沉是女子？”

曦和顿了顿，手指持续在石门四周摸索：“他们不一样。”

他们眼下处在一间封闭的石室中，很粗陋，地上铺着蒲草，乃至不能说“铺”，而是混乱无章地散落在地上。石室上方的通道在他们进入以后已经封闭，半点没有流沙的影子。

面前呈现一只手。

广胤唔了一唔，想了想，道：“果然……好家教。”

就在二人的目光向下挪去的那一刻，他们的脚底俄然一空，本来坚固的地砖俄然化开，脚下庞大的吸力传来，二人落空重心敏捷下落，被卷入空中。曦和赶紧伸手去攀中间的地砖，那洞却更加扩大，广胤缓慢地拉住她的手。

广胤环顾一周，道：“鬼域确切诡异。”

“别乱动，万一是构造如何办？”

曦和立在石室的门前，那石门是关着的，四周也没有较着的开关能够节制，她一面沿着石缝摸索，一面道：“樰沉不带兵，她不是将军，她一向单枪匹马地帮阎烬杀人，即便叛变父神。她那么忠心，可惜没能陪着他走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