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并不在。

“是。”

青洛好久没有回过神来，戚王后！世上竟另有如此豪杰女子！

青洛轻呼了一口气，本就心虚，加上他给人的那种非比平常的威慑，青洛只感觉氛围压抑。但她也只能听话地随于容弦身后，瞪了一眼一边满脸幸灾乐祸的青翎，便分开听枫阁进了林里。

青洛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我只是……”

“这是普通，循序渐进，渐渐也就看清了。”

“只是这位传奇王后命途多舛。东越建立第二年，国基不稳，边疆动乱，戚王后不得已又亲征了一次。大胜而归后，却突染重疾倒下，今后一病不起，于两年后离世。

青洛仍站在原地，四周一片沉寂，看着各处狼籍的落叶，刚才容弦树模的景象在面前缓缓倒流而过，奇特的是，明显刚才那么细心当真的看都看不清楚的那些行动，此时竟然垂垂清楚起来，那红叶纷飞下的身影，此人此物，此招此剑……她记着了。

待青洛花了好一段时候，目光终究勉强能够看清一些时，倒是枫叶落尽，容弦都已经停了下来，青洛眼中方才出现的喜意也一下沉了下去。

“我之以是要奉告你，恰是因为她是一个女子！当年的东越暨王还是一个乡野书郎，戚氏是其嫡妻，暨王因获咎了一名官家后辈遭其谗谄，只能携妻背井离乡，后与山中草寇义交，避世求存。当政昏庸，百姓凄苦，世道混乱，暨王故意无勇，而此时的戚氏，替他做了他平生最首要的决定：出兵反廷！

但是容弦并没有再给她反复一次，而是回身出去，只留了一句，“随我出来！”

“戚氏在疆场上大大小小受过无数次伤，六次几乎丧命，在本身毫不知情之下，落空了腹中不敷两月第一个孩子，乃至连带也永久落空了做母亲的资格……她支出如此之多，工夫不负，戚氏军从八千人三年内增致十九万人，凭此不成反对之势，戚氏军万马平地，决胜千里。次年春，东越国建立！

“青洛记着了。”

“……是。”青洛点头，内心略微放松，微微侧脸却见一边的青翎小女人正挤着眉眼，一脸的幸灾乐祸。

“翎儿，不要乱碰！”青洛忙喝止她。

“别忘了你父亲和祖父亲，都是甚么样的人！方才出去时，见你正在细看着《攻战策》，仅如此年纪，你能将它看懂就已不是平常女子能做到的。并且你仿佛……还对它极有兴趣！”

“你可传闻过，东越戚王后？”

容弦将剑拿起，剑尖从地上划过半圈，落叶震起，高山生风。“我树模一遍，你细心看好！”容弦道。

而当她细读到书卷内容之时，则更是完整地骇怪住了，“这是……祖父与父亲……”

青洛手指渐渐握紧，目光会聚，旋即拔剑起势，脑中同时的回想着父亲所授全数剑法招式，并尽尽力把它用出来，固然这柄剑的重量已超出了她能应用自如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