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m，我另有最后一个题目。”凌霆终究张口了：“你今后要出嫁，自会有一份嫁奁。可阿霄呢，你如何敢必定他情愿放弃家中这份家业？”

“你不敢信赖我，我又何尝敢信赖你？如果这般相互猜忌，今晚的事不说也罢。”

凌霆：“......”

“李氏是我们共同的仇敌。以我们现在的力量，对于李氏并不轻易。只能从李氏最大的依仗也是她最大的缺点脱手。”

“这份家业就摆在你面前，只看你有没有胆量去拿了。”

凌霆嘴角抽搐了几下，才挤出几个字：“我并未不信赖你。不过，这么要紧的事，不立个凭据我实在放心不下。”

凌霆倒抽一口冷气，看着凌静姝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完整不熟谙的陌生人普通。

凌霆：“......”

凌静姝说的并不晦涩难懂，只要略微用心一想，不难体味此中的意义。

凌静姝心神却垂垂定了。

凌霆定定神，也立下毒誓。

“卢家兄弟晓得你们要走的事吗？”凌霆下认识地诘问了一句。

凌静姝收敛了统统神情，慎重地立了誓：“皇天在上，我凌静姝在此发誓。只要兄长做到了承诺过的事，我和弟弟凌霄此生不再回定州，甘心放弃五房的家业。他日有违此誓，就让我凌静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说到这儿，凌静姝的俏脸冷了下来，语气也透出几分冷意：“我言尽于此，到底要如何挑选，统统都在你本身。”

他想到了夏姨娘临死的惨状，想到了身为庶出的苦楚，想到了李氏偶尔看他时的鄙夷不屑，想到了父亲对季子的心疼......

凌霆眸光闪动不定，很久才吐出两个字：“不信。”

凌霆面色不太都雅，脚下却并未挪动半步。

这一次，凌霆沉默了好久好久。

繁华险中求。凌霆必然会点头！

凌静姝说完这一番话以后，便住了嘴。

凌静姝毫不踌躇地应道：“阿霄去都城后，自会有更好的出息。这份家业在你眼中看来重逾令媛，在我们姐弟眼中却如鸡肋。”

如此首要的暗害，关乎一条性命，关乎五房将来的家业......更关乎着他的出息将来，岂能这般儿戏？！

“大哥既是不信赖我，为何不拂袖而去？”凌静姝明知故问。

“父亲膝下只剩下你这么一个儿子，纵使是庶出，也绝没人再敢小觑你了。将来这五房的家业，也都是你的。”

.......看来，凌静姝对卢家兄弟确切是全无好感。说不定就是为了瞒着他们，才将要去都城的事情瞒下了。

十六岁的凌霆，故意计有城府也有野心。只是苦无机遇“一展所长”罢了。

话已经说开了，也没甚么可再讳饰的。

凌霆心跳越来越快，手内心湿漉漉的，满身的血液都往脑海涌去，一张还算俊朗的面孔憋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