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五爷哑然发笑,想也不想地应下了。
声音不大,恰好够凌老太太闻声罢了。
......
亏岳氏有脸和长房攀比。
......
岳氏和凌静娴不约而同地张了口:“婆婆(祖母)请息怒......”
如果岳氏真的想走,大能够明说,凌老太太心中不欢畅,也不会拦着。岳氏恰好如许耍弄心机,可就令民气里不痛快了。
凌老太太叹口气安抚道:“行了,你们母女两个都别哭了。明日老二来的时候,我自会说他几句。有再多的气,也不该撒到娴姐儿身上。女人家脸皮最嫩,那里经得起这么大的手劲。”
凌五爷的神采顿时温和了几分,叮咛凌静姝去开门。
号称“有些乏了”的凌老太太立即说道:“快让姝姐儿出去。”
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一提起婚事不该该是娇羞害臊欲语还休吗?凌静姝这也太平静太安静了吧......
本日岳氏领着凌静娴来了。
说着,便用帕子捂着脸哭了起来。
岳氏嫉心重,说话又刻薄刻薄,见凌二爷带了妾室和庶子返来,哪有不闹腾的。凌二爷若不是气狠了,也不会发那么大的脾气。
这个春秋,恰是说亲的时候。凌氏那日的摸索言犹在耳,凌五爷背后里细细考虑过,越想越感觉这是一门好婚事。
李氏笑吟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老爷,是妾身和阿雬。”
凌静姝抬起眼,斑斓敞亮的眼眸浮出一丝哀告:“这是关乎我一辈子幸运的事。女儿恳请父亲,不管是谁向父亲张口提及婚事,都不要等闲应允,等着我返来再做决定。”
凌老太太不肯过问庶子房里的事。
临时让李氏对劲好了。很快她就会让李氏尝到痛不欲生的滋味。
李氏眼中闪过欢乐和高傲,成心偶然地看了凌静姝一眼。
正说着话,门被敲响了。
凌静姝内心悄悄嘲笑。
细细看去,细嫩的俏脸上确切有些红肿。足可见凌二爷愤恚之下,用了不小的力量。
岳氏母女:“......”
凌老太太沉了脸,声音里透出些许冷然:“你们母女想跟着老二一起走也是人之常情,我没筹算拦着你们。扯到长房是何企图?这类话如果传出去了,岂不是让人觉得我这个老婆子这几年苛待了你们二房?”
看着神采不动沉稳自如的凌静姝,凌五爷的内心出现一丝奇特的感受。
岳氏又歉然地看向凌老太太:“娴姐儿还小,说话多有不周之处,婆婆别放在心上。”
岳氏用帕子擦了眼泪,道了谢。
是李氏母子来了。
不过,凌静娴脸上指痕未褪眼泪班驳的模样也实在不幸。
凌五爷在书房里夙来不喜被打搅,沉声问道:“是谁?”
凌静娴也红了眼眶,哽咽着喊了声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