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方堆栈的一间房门被敲响。“谁?”内里的人问道。回应他的并没有声响,而是又一拍门声。住在这间房内的是一名青年男人,细心一看便晓得恰是三天前从金龙山庄逃出来的三人之一。“文兄,是我,”内里的人毕竟还是出了声。文涛闻言赶快过来开了门,“古兄弟!”,文涛看到来人恰是帮他们脱围的古青,也不踌躇,立即将其扶入房内安息。徐州一战,古青内伤极重,加上连夜赶路,三日都未曾好生安息,现在更是伤上加伤,刚一躺下便昏迷畴昔了。文涛仓猝出去叫上了别的两人,欲前去城中寻觅大夫。
恰是烟花三月,细雨迷蒙之际。开封城内刚遭受一场烽火,这一场温润的雨并未给百姓带来太多的安慰。
古青这一躺下,仿佛做了一个烦复的梦。那是十六年前的一天早晨,青州城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闲,城内有一大户人家――古府。这天恰是古府家主古月六十大寿,宴请了八方老友前来祝寿。晚宴刚毕,有青州城内最大的梨园前来唱戏吹曲。而就在此时,深蓝的夜空也悄悄蒙上了一层黑幕。伴跟着戏曲的吹弹,一支响尾箭从门外破空而入,还在堂前做寿的古月还将来得及反应,胸膛便被这一箭完整穿透,竟被活生生钉在了自家祖堂前!而这一箭就如同一个信号,响序幕刚没,一群身着黑衣的人破门而入,见人便杀。这古月本也是一商户,无甚武功,所交的朋友也都是从不习武之人,见到此状,无不惊诧万分,捧首鼠窜,府内各种尖叫声,瓶子摔碎声,椅子桌子分裂声......一个时候后统统重新归于沉寂,那夜空还是一如既往的深蓝,黑幕亦不知何时褪去,仿佛甚么都未曾产生过那般。一轮明月还是洁白如水,挂在天涯。丑时三刻,一名男人摇摇摆晃地在街中游走,也许是灌了很多的酒,边走还在边唱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腾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呵呵呵呵......”一个踉跄忽地停下了脚步,“嗯?,一息尚存,天意啊,”此人自言自语道。而后径直走进了那刚被月色吞噬的古府,半晌以后又摇摇摆晃地走了出来,仿佛甚么都没瞥见一样,持续唱着那首《将进酒》,“人生对劲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空对月啊呵呵呵呵......”。只是不晓得此人身上何时多了一个襁褓,内里恰是古月刚满两岁的孙儿,古青。厥后北宋被灭,本相才得以浮出水面。当年将古家满门屠尽,恰是南宫灭一行勾搭金人所为,意欲从青州动手,打入中原。援救古青之人乃一面孔极其清秀的男人,紫髯碧眼,仙气嶙峋,一身白衣飘飘。自古青记事时起,此人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