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也怪不幸的，”沈容明天提了两袋炒瓜子来看沈流年，二人坐在花圃的亭子里嗑瓜子，“我看她每日在院诽谤春悲秋，人蕉萃了很多，永王殿下分开上京也快十天了，连封信也不送返来，可见对大姐姐实在薄情。”

“我没胡说，”沈流年无所谓地说道，“沈千兰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她想回到你身边，我如果不把位子让给她，只怕这府里没个消停。”

“谁说我不是？”谢玄的声音微颤，也不知在惊骇甚么。

沈流年用力推开他：“你此人！我都跟你报歉了，如何还揪着不放？我之前是认错人了！”

沈流年胃口不错，两下扒拉完了碗里的米饭，又装了碗汤，待吃完后才擦擦嘴说道：“你不消烦恼，我让位吧。”

“你怕人闻声？当初是你本身买下我，主动抱我，”谢玄却用心慢下脚步，进步了音量好让亭子四周的侍卫都闻声，“还说要养我一辈子。”

“你开口！”沈流年涨红了脸道，“算是我不对，殿下你大人大量，别跟我计算了。”

“是商沉奉告你的？”谢玄嘴角嘲笑，又拉起她的手面带哀告，“我是谁有甚么干系？起码我们在青州时一起用饭，一起逛夜市，一起画像都是真的。上回你承诺要跟我去放河灯，还没有兑现。”

沈流年侧首看了眼身边坐着的男人。

“时候不早，百里，你领着侧妃娘娘去偏院吧！”商沉摆了摆手，百里便领着沈容和沈千兰出去了。

“我都已经不能生孩子了，谢亨也不会封我为皇后，我还归去干甚么？”沈千兰眼泪汪汪，“归去也是死路一条……”

“你本日瞥见我仿佛不太欢畅？”谢玄走到她身边，拉了一下她的手又很快被甩开，长眉刹时蹙起，“阿年你如何了？”

“胡说甚么？”

“若我不肯呢？”谢玄扫了一眼亭中的人，沈容和花成都觉一股寒光从那双桃花眼中迸出如同刀剑，“本日若我要带你走，谁也禁止不了。”

她早就听赵姨娘说当初底子不是三皇子偶然中看上了沈千兰，而是余氏领着沈千兰用心去碰三皇子的瓷，接着三皇子问了她的名字，就顺水推舟把人娶了。

沈流年后退一步，瞪了他一眼：“你如果这么不讲事理，就算把我绑走了，我也是要闹的！”

沈流年低头看了眼碗里的肉，没动筷子。

谢玄见她本日的态度冷淡，微微顿住脚步看她：“想着我与你之间不消在乎这些虚礼，以是就没让人通传。”

“你不是我二师兄！”沈流年鼓起勇气大声说道。

“最是无情帝王家，她当初去勾引三皇子的时候就应当晓得啊。”沈流年抓了一把瓜子。

沈流年脸上一红，感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拽着他的衣袖道：“你快走吧！”

“到时你回永王府，又或是回青州去，你选一个。”商沉放下筷子，拿帕子擦了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