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义拥戴道:“对对,徐蜜斯,你最喜好哪句诗?”
以后整场相亲宴的氛围难堪至极,周林深和徐家的两位嬷嬷不痛不痒地说点闲话打圆场,半分没有再说攀亲的意义。
“何止欺君之罪?还混乱皇室血脉呢。”纳兰初说道。
“我每天公文都写不完,早就不写诗文了。”商沉找了个离徐娇然最远的坐位坐下。
“小女见过商大人。”一名面庞姣好的妙龄少女在两个婆子的伴随下朝商沉施礼,羞怯娇憨的神采刹时让商沉想起沈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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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老头儿难堪地干咳两声,又说道,“不写没干系啊,你文采卓然,徐蜜斯也是上京驰名的才女,不如本日你们都说说各自最喜好的诗作嘛!”
她面色微红,对商沉的歌颂之意毫不粉饰。
“太子晓得,可还要娶她。”纳兰初叹了口气,“以是才说,太子必定是爱惨了阿谁沈流年,给野种当爹都不介怀。”
“成心机。”纳兰初笑。
“这话可不能胡说,你有何证据?”钟氏问。
老头儿被他这么一跪,反倒是有些惊吓,直觉不是功德:“你又在打甚么鬼主张?”
商沉蹙眉摆布看看,只瞥见湖心一艘装潢富丽的画舫走远,却看不清画舫上的人是谁。
“我不是怕,而是不成能接管这门婚事,又何必迟误人家女人?”商沉深吸了口气,“我已经有老婆了。”
韩义从速上前扶人:“言轻,我们多年同事,有话好说啊。”
因为商沉不肯上船,画舫一向停在岸边未动。
钟氏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哟,还真是商侍郎,这可巧了。”
“??”钟氏皱眉,“那太子……”
“徐蜜斯免礼。”
“你说……”钟氏顿了顿,才接着说道,“商沉知不晓得沈流年怀的是他的骨肉?如果晓得,他会如何做?”
“这……”这一盆冷水浇下来,油滑如韩义,都有些接不上话。
商沉无法,只能被韩义拖着去了画舫楼上。
纳兰初回想道:“我记得那天闯进睿王府的时候,沈流年看上去就已经胖了一圈,阿谁时候她就应当怀了身孕,算着时候……不成能是太子的。”
河岸边几棵新绿的垂柳被风吹得摇来摇去。
“你前妻现在是太子殿下的沈美人,朝中谁不知他二人恩爱得很,听闻比来她还怀上了太子殿下的骨肉,”韩义点头道,“你还在这儿为她守甚么节哟?”
商沉神采乌青:“休要胡言!我与阿年是结发伉俪……”
现在看到这封信,商沉已经死了的心忽又活过来,想起畴前和沈流年的点点滴滴,内心又酸又苦。
威远将军府是多么高的家世?被人明白回绝必定没有胶葛的事理,一炷香后,画舫泊岸,徐娇然就在徐家仆婢的簇拥下戴上皂纱幂篱分开了。
若这信上说的是真的,不就申明她并未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