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和郭嘉已经出去，陈宫看着吕晨如此作态，有些鄙夷，郭嘉还是是那副神不思属的模样，偶尔感喟一声。

不一会儿，吕绮来了，戎装未退，她进帐就把马鞭摔在吕晨面前，痛骂吕晨不仗义。吕绮的粗心是吕晨骗了她，口口声声说好兄弟讲义气，两姐弟谁都不上疆场，成果他偷偷带着龙骧冲锋，好生洋盘了一把，她很不爽。

为了保持刚毅豪放的形象，为了稳定军心，为了让将士们将本身视为主心骨……各种启事，吕晨无数次强行忍下了呕吐，一个时候的煎熬，现在终究能够宣泄，这类感受很好。

郭嘉沉默。

“哇呕……”

虎贲还在追杀那些逃脱的青州兵，扩大杀伤，吕晨早就给了他们号令，直到把整整三壶共六十支箭射完为止。加上前面破钞掉的，统共近十万支箭矢，都是吕晨当初逼迫娘亲们抛弃累坠的金银，乃至是粮食，带来的全部下邳王城存货，足足装了十多车。

当大营兵马清算得差未几的时候，标兵来报，高顺返来了。

吕晨步行出迎。

全数吐了个洁净，吕晨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拿凉水漱了口，然后用毛巾擦脸。

“还能去哪？”吕晨森然一笑，“在郊野中，是我马队的天下，他只能逃往就近的县城遁藏。不然，就只能被虎贲将士射成筛子。”

吕晨谁也没理，搂着小喵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他很累，心累。小喵学会了一项新的进犯手腕，不断地挠吕晨的痒痒，吕晨也不笑，让小喵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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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俄然说话了：“小君候是在等高顺吧？”

吕展拿了一盆温水，一大碗凉水，以及一张毛巾过来，然后给吕晨拍着后背。

陷阵营仅存的四个兵士高高地昂起了头颅。

“传曹姓出去。”吕晨走到了主位上，正襟端坐。

吕晨此次没给吕绮任何面子，一拍几案，跳了起来，戟指大喝一声：“出去！”

厮杀声震天动地的夜晚，小喵美美地睡了一觉，最后是被臭醒的，她光着脚丫蹦到吕晨中间，奇特地看着他，仿佛不明白人的嘴巴里为甚么能吐出这么多东西，眼睛扑闪扑闪的，发亮。

郭嘉面色安静，笼着袖子站在大帐外，望着被火烧残的冰墙外的疆场，如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