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衍没有看地上狼狈至极的小胡子一眼，拿着一袋药转成分开。

凌衍眉眼间的戾气没有任何的收敛，他缓缓地唤了一句：“项权。”

人高马大的两个保镳戴着蓝牙耳机径直走到小胡子面前，对着他一鞠躬，随后微微弓背手向前伸平，做出“请”的姿式，严厉地开口：“你好，我家先生有请，请跟我们来。”

说完，凌衍朝着他的小腹猛踹了几脚，小胡子伸直着身子，凄厉惨绝的吼怒声冲口而出。

地上小胡子的叫唤声更加凄厉，有血水混着白沫从他的口中流出来，场面有些惨烈。

两个保镳像是两尊凶神恶煞的石像，面无神采地鹄立在一旁。

人群中一片哗然。

小胡子局促不安地站着，冷飕飕的夜风让他的双腿止不住地瑟瑟颤栗。小胡子觉得这个带着强大气场的男人会对他说些甚么，岂料他一句话都没有。

待项权快步上前，凌衍将女子交给项权，简朴地对着项权叮咛了几件事。

凌衍对着小胡子招了招手：“来，这位先生，我们伶仃谈谈？”

小胡子还没反应过来，狠狠的一拳便在他的脸上炸开，小胡子完整措手不及，直接被打趴在了地上。

一个偏僻暗淡的角落，穿堂风吼怒而过，头顶上的路灯没有及时维修，黑洞洞的灯管直接挂在了电线杆上，在黑暗中透着诡异与冰冷。

凌衍疏忽暗里世人的窃保私语声，朝人群外走去。他的身上仿佛覆盖了一层浅淡的清辉，刺目标灯光稀释着他苗条的身影。

随后，他抬脚使了狠劲碾在他的膝盖上，“咔嚓咔嚓”声清脆入耳，那是踩在骨头上的声音。

夜色渐浓，沉闷的天幕中挂着几颗稀少的星星，狼藉得像是找不到方向的孩子，茫但是无助，冷风习习，传来树叶被风残虐着的沙沙声。

“你弄伤了她的膝盖，因果终有报，我伤你膝盖，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安静地话语响起，又用力在小胡子的膝盖上踢了几脚，“记着了吗？”

暗淡的光芒中，宝贵的西装外套被凌衍随便地丢弃在了地上，他开端抬头解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随后他又解开了袖扣，最后文雅地挽起了袖子。

“如果感觉疼，就好好记取，你推倒别人的时候，别人也疼……”凌衍毫无情感起伏的声音钻入他的耳中，“这就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季茗的心不由地窜跳了一下，她仿佛认识到凌衍要做甚么，她踌躇着用手指悄悄碰了碰他的手臂，小声说道：“我没事，我很好，就是膝盖有些磕破皮罢了，不碍事的……”

有人影从暗处快步走来，身形被暗淡的光芒疲塌出一道快速挪动着的暗影，是项权，他的手上拎着一个沉甸甸的袋子。

季茗抿唇，暗自攥紧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