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哥儿尽力的回想，也点头表示同意。林明月又教他拉钩吊颈，一百年不准变。

只听得聪哥儿的哭闹声，从门别传出去，老夫人不由得皱了皱眉眉头。林明月见了，和八蜜斯使个眼色，八蜜斯会心，便不再说话。

老夫人嘴角抽动一下，这个谢姨娘，部下的丫环也不是费心的，上来就敢拿话噎老夫人。林明月见了，便笑盈盈的问道：“谢姨娘本日可还好？”

“我就在这里住了三年。”

“姐姐你为甚么不出去？”

“是，到了就请到正厅来。”大周礼教虽严，但这屋里除了已经出嫁的妇人，便是没到十岁的小女人，也就不必避嫌，更何况邹大夫已经是知天命之年，惯常在林家走动。

清心说：“二老爷日日在天华院，姨娘没有不好的。”

林明月又接着问：“常日里哥儿哭闹，你们都是如何办的？”

苏妈妈答复道：“这就叫乳母抱来。”

乳母不敢说话，只是看着林明月，林明月只得开口：“想是五弟弟蓦地离了天华院，不风俗闹的，让丫环乳娘多带他四周逛逛就好。”

八蜜斯欢畅得拍了鼓掌：“我说前次姑奶奶如何那么细细查问我读了甚么书，真好！”

聪哥儿歪头想了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可但是，她，她坏，她不让姐姐出去。”

老夫人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我就不信，没了他哥儿还就不活了？去奉告谢姨娘，她如果再打着聪哥儿的主张，我一纸休书让她从哪来的回哪去！”

老夫人连连道：“是，是，是我气胡涂了。”

邹大夫已经是等了一会子了，老夫人忙让人请出去，给林明月和八蜜斯扶脉。也没甚么大事，不过就是林明月本日吃得有点多，不克化，白粥静养一日就好了，至于八蜜斯，凌晨非要起来读书，染了点风寒，并不严峻，也没开甚么药，只说姜汤喝了，养养便好了。

“聪哥儿，我们家院子大不大？”

老夫人差人送走了邹大夫，三夫人也带着八蜜斯归去了，屋里只剩下聪哥儿，林明月和老夫人并几个丫环。

“邹大夫快到了吧。”

清心说话轻荏弱弱的：“我们姨娘传闻老夫人叫，还觉得聪哥儿出了甚么事。”

清婉又接着说：“只是每日没了聪哥儿，非常寥寂。”老夫人刚要说话，清婉又接着说：“姨娘日日担忧聪哥儿，又怕聪哥儿闹扰了老夫人，本就想派奴婢们来问话，又怕没得应允，反倒招老夫人的不待见。”这更是倒打一耙，既然你们更会哄孩子，为甚么不跟着一块来？反倒来怪老夫人不近情面。

“那聪哥儿我们说好了，你今后不准再哭了。你是男孩子，男孩子不能哭，你看三叔叔家的哥哥们，每天读誊写字，还习武，他们甚么时候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