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四儿不语,只是紧紧的搂着他的颈子,抬高他的头颅,嘴巴靠在他的耳边,心花怒放的宣布着:“这么斑斓的雪景,山城永久也见不到,我们玩雪去吧。”说完,摆脱他的手臂,滑落在地,胡乱的抓住他的手掌,拽着他兴高采烈的跑了出去。
“你没瞧见贡布和多吉也来了吗?”她抬手指向身后,趁他调头回望之际,借用巧劲,一掌将他推到在地,呼啦啦的大笑着抓起地上的白雪,向他颈子里灌去,然后翩翩然的跑开了。
“哥哥,姐姐,我们去玩抱石头吧!”
“是不是我说了,你就陪我玩了?”
他甚么时候变得这么无底线可言了?
云儿快快把门关。
“覃四儿,你想死吗?”高山见她玩的猖獗,心跳加快,这女人不要命了,高原反应会死人的她究竟有没有听听出来。
银色的太阳,
她向来未曾想过,阔别了都会的喧哗和繁华的都会,她的心竟是这般的镇静,她的笑容竟也有这般的萧洒。
稚嫩的童声,欢畅的曲风,固然沁民气脾,但是却没能入得了覃四儿与高山的心。覃四儿眼睛里闪现出的是若隐若现的愁闷,而高山眼睛里闪现出的是似有非无的看望。
阳光暖和缓熙,
看着他拜别的背影,覃四儿拔腿猖獗的追了上去,不顾他腿上的伤一下子迅猛的扑到他的背上,却没有想到,在千钧一发之际,他单脚上前作为支点,稳住向下倾斜的身躯,转眼即逝间,双手敏捷的反扣着她,给他一个过肩摔,惊得她一身的盗汗。如果不他思惟敏捷反应够快,推出去的手掌又收了返来,说不定她早已经与大地来个密切的打仗了。
这女人真他妈的是个费事!看她玩得这般的猖獗,他都要思疑,刚才的那些话是他平空臆想出来的。
不一会儿,听到嬉闹声的白玛、普布、贡布、扎西顿珠也围了过来。
“阿妈,我们和大姐姐比赛抱石头好不好?”多吉像一只欢畅的云雀,喝彩雀跃着在雪地里打转,嘴上还唧唧咋咋的唱着藏语儿歌。
“我就玩抱石头!”覃四儿瞪了高山一眼,仿佛在说,别在这里给我使绊子。
“别怪我没有提示你,到时候丢人的可不是我!”高山一股莫名的肝火无从宣泄。
“说得对,堪比金玉。”高山抿嘴低笑。
“为甚么?”覃四儿不依。“我就要抱石头?”
千山万山,冰清玉洁,白白茫茫的一片,除了他们在雪地里欢笑的追逐声以外,剩下的独一的声音就是那莎莎的飞雪之声。雪地里的她,就像是一向摆脱鸟笼的小鸟,自在的奔驰,放声的高歌。
语毕,覃四儿噗呲一下笑了出来,对劲的笑着。“小孩儿可不会扯谎话!”
“姐姐,姐姐,姐姐,我们玩抱石头好不好?”小多吉有些踌躇但还是向覃四儿伸出了手,悄悄地摇摆着她的手臂,见她没有辩驳,暴露一脸大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