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斈，这么多年畴昔了，你还是普通的蠢，仿佛逝去的不但是时候，连带着仅存的脑细胞都扫荡尽了。”一把清冷的声音从我口中吐出，与我6000年来的嗓音非常不相合适。

“不，我是掬水，”我刚强地答道，“为甚么，为甚么你们都要一厢甘心肠管我叫玉碎，我更本就是一只麻雀，再如何尽力也不能像鲤鱼一跃龙门，便能得道化成一尾龙，翻云覆雨，有着百般万般的无穷的法力。”

“陌桑，陌桑。”我悄悄地唤着它，它的耳朵微微地动着，身子瑟瑟颤栗，一层薄冰覆盖在外相上，并且仿佛有越变越厚的趋势，我高低两排牙齿嘎吱嘎吱不住地碰撞着，血管里本来奔腾不息的血液现在也缓缓地蜿蜒匍匐着，想来过不了多久，便会解冻在内里了吧，而后，我就这般抱着一只狐狸成了一尊冰雕，不会笑，更不会哭。

她笑盈盈地一挥手，束缚在我身上的藤蔓倏忽消逝不见，我颤抖动手腕揉了揉被绑得有些麻痹的手，用尽满身的力量抱起了滚落在地上的陌桑，将它紧紧地搂在怀中，想要用冰冷的身子给它取暖，陌桑不住地抽搐着，难受地团成一团，尾巴也耷拉地垂着，我心疼地往它身子上输着灵力，只是，那灵力倒是微薄如此，还没来的及在它身子内转上一周天，我便再也提不起力量了，因而只能将它抱得更紧一些，仿佛如许，它就能汲取我的热量，它便不会这么难受。

“长公主，你在说甚么？”我不解地看着如同见了鬼怪普通的放肆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