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湛眉尖抽了抽，看了半晌，还是自个儿跳了下去，垂下眸子：“多谢……兄长美意，我们走吧。”

背面是两个公子哥儿，高的阿谁神情暖和，举手投足间，萧萧肃肃，开朗清举，仿若珠玉在侧，风神秀异。中间阿谁矮的，倒是冷若冰霜，乌黑的眸中似也凝着寒意，让人不敢多看。

萧淮同楼湛并肩而走，望了望四下，道：“过了这片树林，再走半个时候，就到一个小市镇上了。”

考虑半晌，萧淮侧头看向楼湛，见她似有所悟，心中了然，唇角忍不住弯了弯，“阿湛，看来，我们得先绕一条路了。”

这掌柜的手侧有剑伤，一个浅显的堆栈掌柜如何会有这类伤痕。

不知过了多久，车帘被人悄悄挑起，青枝钻进车厢里，身上清清爽爽的，毫发无伤，神采轻松自如：“处理完了。主子，咱往哪儿走？”

男人皱了皱眉：“……阿凝，我只承诺了帮你撤除阿谁女吏。”

“世子先睡吧，下官已经歇息好久了。”

“有内奸？”楼湛的神采严厉，抿了抿唇，“应当换条线路了。”

夜色满盈，天幕上嵌满了碎玉似的星子，星光灿烂，映亮了下方的小道。

楼湛：“……”你本来……就没睡着吧。

凌晨的平阳镇安好平和，不过量久，小贩早夙起来摆上摊子，路边另有挑着担儿坐着牛车要赶去远处的大城里卖东西的，呦喝声四起，氛围垂垂热烈。

男人苦笑起来：“我也得顾及一下家属……”

不过萧淮从善如流地接管了这个建议，楼湛也只好默许。

“第一批全死了，厥后派去的也没动静传来，该当也被杀了。”方脸中年男人语气无法的，敲了敲桌子，“他们该当会窜改线路，并且身边有妙手护着，我又不能动萧淮……”

细细看了半晌，书童模样的磨了磨牙，食指一动，猛地在柜台敲出一个坑，皮笑肉不笑：“我们要打尖，掌柜的，你的买卖还做不做了？”

既然只派了青枝做保护，那他的气力必然很强。楼湛明白，可她担忧的并不是这个。

雅间里，两小我劈面而坐，室里点着平淡的熏香，如有若无，安好清神。

若只是刚巧，碰上个退隐的江湖人士，或是甚么用心不良的匪盗还好，如果蓄意而来，那费事才是真的大了。

楼湛明白他的意义，游移了一下：“先去兖州？”

外头的刀剑相击之声叮当清脆，间杂着闷哼痛呼之声，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气模糊通过夜风挤进车厢里，烛灯也忽明忽暗，只让人感觉不适。

萧凝眉头一挑：“只是尽量？”

掌柜的立即回神，赔笑道：“做，当然做！三位请坐！”

萧淮总不至于要扶她吧？

萧淮思忖一瞬，“弃车，东面有条小道，能够从那儿走去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