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几人,死的死,其他的也肃立着,等候着管家返来报出的成果。
说到“大人”二字时,他俄然一顿脚,仿若出弓之箭普通,飞速冲向萧淮,手一翻,亮出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
“不过是个地痞地痞罢了,怕污了御史大人的眼。”蒋帆青着脸冷声回绝,微不成察地冲着管家做了一个抹脖子的行动。
萧淮正侧头看着那棵大树,猜想着刚才脱手救他的人是谁,闻言微微一笑,转头看着蒋帆,和和蔼气道:“恰是。”
萧淮上前虚虚一扶:“诸位请起,劳烦诸位夜行千里赶来。”
甲士领了命,开端搜索。萧淮同楼湛坐到院中的石桌边,等候成果。
楼湛无言:“……”
蒋帆勃然色变,左手一翻,竟然又是一把匕首,蓦地刺向萧淮。
蒋帆神采一厉:“你是江家的人?江家的人如何会去救皇室之人?”
“御史大人远道而来,身边却只带了一个有效的保护,莫非不知,寡不敌众,强龙不压地头蛇?”
话毕,他往屋上一跃,看准了方向,半晌就消逝得无影无踪。
心头方模糊升起个猜想,外头俄然传来阵阵划一的脚步声,伴着兵甲摩擦的咔咔声。太守府的管家“哎哟”一声被扔了出去,随即走出去一批穿戴整齐的黑甲兵士。
萧淮笑容稳定,微微侧身,让出身后的楼湛。楼湛手中拿着一本账簿,垂眸随便翻了翻,淡淡道:“上月无端有二十万银子出账,传闻比来徐州也没甚么大灾大难的。”
“蒋大人,你仿佛忘了,你藏在卧房里的账簿上,记录了些甚么?”
楼父楼承,生前曾是“五花判事”中书舍人,身居要职。但他为人低调廉洁,脾气和而不争,树敌未几。先帝在时,同楼承干系也极是和谐,虽是君臣,却也是朋友。
那力道极大,仿佛打到了骨头上,蒋帆痛得没法发力,匕首哐当落地。他差点跪倒在地,神采惨白,盗汗滚滚。
陆远狠劲上来了,随口应下,回击又杀了两个,只感觉非常出气。
萧淮和楼湛面面相觑,不知这黑衣人到底甚么来头。
他忙活了一早晨,借着暗线的谍报偷来了帐本,又去抓了筹办上街作歹的几个官匪。辛苦了那么久,总该有点用的。
楼湛:“……他就是在豫州将我抓去的那人。”
“嗯。平漓江家,应当就是我母亲的娘家。”
萧淮看着他的神情,一展扇子,悠悠扇着,轻飘飘隧道:“张虎是谁?劳烦管家将人领来。”
骂了会儿,黑衣人仿佛才消消气,清清嗓子,转头看了楼湛一眼,眸中涌出了笑意:“楼湛?我信赖过不久,我们会再见面的。”
蒋帆冷着脸,捂动手站在萧淮劈面,心中大为烦恼。如果昨夜就脱手,也不会节外生枝,生出这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