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湛细心回想了一下宿世这段时候碰到的人和事,寻遍影象,却都想不起在哪儿看到过那种色彩的腰牌。
罗将军不由点头,神情严厉地看向楼湛:“该当是凶手身边的人,不放心来查案的楼大人,过来刺探环境。看来凶手是个有身份的人,楼大人比来可要谨慎些,免得着了人家的暗招。”
楼湛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对这类环境毫无惧意,问了看管义庄的老者几句,便直接排闼而入。
茶社外俄然响起一阵喧闹声,打断了萧淮的话。楼湛站起家来一看,不远处的河岸边围了些人。
跟从而来的另有一个仵作,是罗将军直接令人绑来的。
几个金吾卫跑向中间的小树林,一个灰色人影闪出大树后,朝着另一边奔逃而去。
萧淮没有当即答复。
看来礼部尚书和鸿胪寺卿两处都走不通,莫非要去魏国公府?
楼湛早推测了会如此,没有甚么神采,淡淡道:“那本官就明日再来打搅吧。”
“哟,看这小仔细皮嫩肉的,说不准就是从内里跑出来的。”
楼湛摸出一张方帕,将残布谨慎地包好放到怀里,朝等候在一旁的金吾卫点了点头:“费事诸位了。现在去城西河岸边。”
楼湛:“……”
楼湛畴昔看了看空中,混乱的青草间模糊有班驳的血痕,四周的草都有被压过的陈迹。
“混账!”
管家还是笑眯眯:“彻夜我家老爷随鸿胪寺卿一同赴宴,不知何时才归,楼大人不如明日再来。”
楼湛踌躇了一下,走上拱桥:“见过世子。下官有事,先走一步。”
这块布料……
楼湛微怔,抬眸看去。
萧淮眸中微光一闪,仿佛想到了甚么,惊奇地扬了扬眉,旋即暴露了深思的神情。
分开了义庄,将近走出林间小道时,才模糊见到了日光。四周极其萧瑟,人迹希少,隔了路旁的小树林另一边,倒是条长街。
楼湛接过,细心地看了看。这块布是淡紫色,透光时,内里仿佛浮出了流云。质地极好,即便被张家女含了几个时候,仍旧顺滑温馨,展开来不带褶皱。
宋府的管家倒是客气,听了楼湛的来意,微微一笑:“我家公子昨夜传染风寒,刚喝了药睡下去,恐怕不太便利。”
是一块破布。
楼息再如何混账,也是她弟弟。宿世她一向悔怨没有管束好他庇护好他,这辈子不成能重蹈复辙。
楼湛快速清算了思路,开口道:“罗将军,奉求您两件事。”
这位宋老是享誉长烨的儒学大师,楼湛对他不无崇拜,可惜她身为女子,遭人诟病很多,连这位宋老也看她不惯。
有些眼熟。
众金吾卫拱手应是。
看了半晌,楼湛侧过了身:“许仵作,请。”
“楼大人可发明甚么线索了?”萧淮盯着她,唇角微微弯着,完整忽视了她的后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