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生存手册_第十五章 梦还乡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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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还是艳阳高照,蝉鸣震耳,俄然西边山头飘来一朵乌云,没几分钟就占有了大半个天空。风也起来了,吹得门前大槐树上的叶子“娑娑”作响。蝉鸣渐弱,有蜻蜓高凹凸低地飞。

她实在没力量答复,只能有力地挥挥手,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离得太近,花椒的味道有些呛。摘了几把后,麦冬不由特长去揉鼻子,却忘了那手方才摸过花椒——

奶奶年纪大了,说话有些含糊不清,“冬冬”都叫成“龙龙”。耳朵也不好使,跟她说话得用吼的才行,麦冬一边剥着毛豆,一边用比平常大出几倍的声音说着话。

那么就只要两个能够,一是咕噜有甚么体例在最后躲开了,二是……或许它皮糙肉厚那么大块石头对它来讲也是小意义。

颠末几天相处,麦冬也摸出了小东西一些叫声的规律,“咕”声普通是疑问不解或者无认识地卖萌,“哟”的含义则多了些,欢畅、惊奇、奉迎等等外向性较着的情感都能够表达。

只是——

花椒树中间有个深坑,是过冬时储藏萝卜白菜的,到这时节内里的菜都早就吃完了,坑却一向没填上。坑边上有一堆土,麦冬嫌本身太矮摘不到树顶的花椒,就站在那堆土上。

“咕!”咕噜身子扭了扭,仿佛有些不甘心,两只小爪子捂在面前,但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偷偷看麦冬的行动。

咦,更闷?

“咕!”只听得一声带着点惶恐的叫声,很快,麦冬感受嘴唇染上了甚么液体。

夏季炎炎,蝉鸣聒噪,正晌午的时候没有一丝风。

说着仔细心细地将咕噜满身翻找了一遍,没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时令阃是隆冬,气候就像小孩儿脸,说变就变。

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天下,想克服病魔只能靠撑,靠熬,再没有其他体例。

咕噜虽小,可也有个三四斤,这么一个三四斤重的肉球在她身上蹦跶,麦冬只感觉胸骨都被踩得一颤一颤地。

毛茸茸的豆荚鼓鼓囊囊,拇指和食指在豆荚顶部略微用力一捏便暴露圆溜溜的青豆,恰是吃毛豆最好的时候,清煮或炒菜都带着一股美味儿。

“嗯?”视野垂垂下移,便对上了阿谁正趴在她胸口睡得正香的小东西。

胸口俄然变得更闷了,压抑地像是喘不过气来。

恍忽记得落空认识前身上也被大大小小的碎石块涉及到,但现在她身上只要将近干透的斑斑血迹,却没有一个流血的伤口,连赶路时手心被石子硌到的口儿也愈合了,就像之前的伤口一样,只留下一个粉红色的印记,而按照经历,这些印记过两天就会完整消逝。

她展开眼睛,视野从一片暗中到模恍惚糊,好久才终究看清面前的东西,耳边的声音也垂垂清楚。氛围中尽是刚下过雨的潮湿气味,到处满盈着青草和树叶和泥土的味道。耳边只要风吹树叶声和偶尔几声鸟啼。眼睛垂垂聚焦后便看到头顶是一棵枝繁叶茂,关头是之前从未见过,也毫不该呈现在奶奶家阿谁小山村的陌生大树。不远处就是那块差点将她砸成肉泥的巨石,上面沾满了半干的泥水和被碾碎的草木残骸。再没有那样可骇的威势,就那么温馨地带着,看上去涓滴没有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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