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谁女人沉入海底，一张脸逐步清楚，那清楚，是她！

“我来找你。”秦漫的母亲悄悄看着他。

怠倦感终究将他覆盖，梦来的那样快，在梦里，又回到掉在海里的那一日，他又望到那双乌黑的眼睛，那双眼睛熟谙又陌生，带着钩子一样，紧紧粘着他，眼睛的仆人看不清脸，只是望着他弯起像新月一样的眼睛，仿佛是在冲他笑，然后悄悄沉入海里，不管他如何伸手都抓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沉下去，连同他的心一起沉下去。

她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里含了风雪，带着淡淡的哀痛。

“你会放过我们吗。”她安静道。

“感谢。”她双手交叠盖在膝盖上，低头望着指尖，道，“感谢你对苏氏的仁慈，秦漫在天上晓得，也会感激你的。”

他一怔，望着那双与秦漫类似的眼睛，忽而回想起梦中那一幕，心下一动，侧身让她进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