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氏作为云煌国第一世家,家中人善于运营,两百多年也积累了不菲的财产,她不信离家能完整袖手旁观、置身事外,离公能对女儿离环儿、半子谢邑熟视无睹。
谢邑额角都是盗汗:“臣,遵旨。”
左一个“伏法”,右一个“该死”。
“太后姑奶奶~”
一提起这个,泽宝就来劲儿了,一双萌萌哒大眼睛,仿佛会放光。
晏泽剔透的眸子闪过滑头之色,用心咳嗽了下,然后捏起嗓子,学着离环儿的腔调,“离侧妃说,他们晏家才是云煌国的毒瘤!太后垂帘听政,牝鸡司晨,摄政王霍乱超纲,放肆放肆。这二人还害死了本该担当皇位的皇子,天诛之!”
谢邑都觉得,此次离环儿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可谁晓得,太后竟然只是奖惩了一番,没要她的命。
小包子不解,“这类大逆不道之人,砍了就完了。”
“哀家晓得。”
晏太后看向摄政王,“你是镇北多数督,北境蛮族虎视眈眈,有你守着题目不大。题目在于国库空虚,赈灾一事……谢邑此人虽不堪大用,但最喜好搞联婚,先是娶了首富之女,现在又娶了离家女,没有钱,就逼着他拿出钱来,榨干最后一滴代价。”
但摄政王不是外人,是第一权臣,乃至能超出君主,直接扣下折子烧了。
晏泽用力地点了点头,一脸当真:“千真万确,我和爹爹刚从慕府过来呢,瞧得逼真,覃岭王侧妃离环儿,不止打人,还唾骂太后姑奶奶您……”
晏太后本来表情不佳,现在见了小团子,立即眉眼伸展:“阿泽来了。”
“猖獗!”
而谢邑赤色尽失,背后生出了一层白毛汗,把衣服都给渗入了,长袖之下一双拳头更是捏得死紧,指节咯吱作响。
摄政王天然明白太后的企图,“慕氏只是丝绸商,现在又主动散财赈灾,犯不上再抄家夷三族。”
皇家无情,男人的上半身和下成分离,昨日还能和你浓情密意,本日就能为了保住权势要你的命。
谢邑内心阿谁火啊,侧妃刚娶返来没几天,本觉得是一桩美事,成果接连不竭地给他惹出祸端来。
“就是覃岭王妃慕听雪,她救过我一次,嘻嘻。”泽宝拉住了太后的袖子,一个劲儿地撒娇,“她赈灾有功,太后姑奶奶,您给她封个诰命呗。”
晏太前面色一沉:“骂哀家甚么?”
“眼下大局不过两端,一是赈灾,二是北境战役。”
栖凰宫,堕入了死普通的沉寂。
晏太后满脸的慈爱,她轻抚着泽宝毛茸茸的小脑袋,道:“还不是完整清理离家的时候,正法一个离环儿事小,但牵涉出她背后一串老东西,就事大了。”
慕家的谁,竟然获得了阿泽的喜爱,风趣。
“那可不,她人美心善,带病亲身施粥呢。”
偌大的殿内,只剩下了有血缘干系的晏家祖孙三代人,氛围顿时没有那么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