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了,皇上从未再来过,琉璃宫仿佛成了冷宫。
阮清微轻吁了口气,环顾殿内,陈列简朴朴实,并不豪华,稍显冷僻冷落,使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既然让她坐会,她便走到一个椅子旁,刚要坐下,却发明椅子上仿佛落有灰尘,殿中怎会无人打扫?她忍不住弯着腰细心的看,确切是灰尘,满满的一层灰尘。
阮清微抬眼一看,他的手洁净苗条,红润,骨节清楚,在他手中的是六颗花生。她把花生抓过来,剥壳吃道:“我俄然想到我的墓志铭该如何写了,就写:去问慕径偲。”
庄文妃?阮清微回想着在坊间听到有关庄文妃的只言片语,问道:“大瑞国的亡国公主?”
“八年前,她十三岁,当朝皇上御驾亲征,兵临大瑞国的都城之下,破城以后,只带回她一人,封她为妃。一年前,俄然被册封为庄文妃。”
阮清微轻哼:“确切激起了我的猎奇心。”
“你会奉告他我在这里?”
阮清浅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是的,”石竹道:“从选布推测裁制的格式,满是太子殿下亲力亲为,他还为每套衣裳搭配了发饰、靴袜呢。”
“清微女人,你快请坐,”庄文妃表示她坐在别处,和顺的一笑,似自言自语的道:“我呀,之前有皇后娘娘的庇护,皇后娘娘内持恭俭,宽大端庄,深得皇上的尊敬,后宫当中也很安稳。现在,只要能不踏出琉璃宫就不出,我怕惹到费事,凡事能忍则忍,能避则避。”
慕径偲笑道:“你真善解人意。”
石竹施礼道:“庄文妃娘娘。”
转眼间,殿中只要阮清微一人了。她看向殿外,见庄文妃正在跟石竹说着甚么,院中候着两个宫女,宫女的模样看着都很诚恳守本分。
阮清微驻步于原地,意味深长的摸了摸下巴,他的剑法精而妙,技艺必然了得。
马车行驶了好久,停在了明昭门前。石竹上前,对宫门的保卫道:“奴婢奉太子殿下之命,送太子府的管家大人进宫给庄文妃娘娘问安。”
庄文妃说道:“请回禀魏淑妃娘娘,我很感激也很想赴宴,却恰逢月事,身材极其不适。”
慕径偲道:“她跟我的干系非比平常,我想让你们熟谙熟谙。”
“能够还要一个时候。”
慕径偲一本端庄的道:“幸运至极,使我对你一见倾慕。”
“这个墓志铭你必定用不上。”慕径偲握了握手掌,回味刚才她的指尖划过他掌心时,贰心弦的撩动。
“有人煞费苦心的投我所好,我若还抉剔,岂不是矫情。”
凌晨,阮清微从熟睡中天然醒来,她伸了个懒腰,轻扒开床幔瞧了瞧,只见床边摆着一排精彩的衣裳,都是她喜好的素净纯色,她眼睛一亮,忍不住想靠近了看看。当她拉开床幔时,铃铛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