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你亲口奉告我的。”
庄文妃轻道:“柳贵妃娘娘身材不适?传太医了吗?”
阮清浅笑而不语,她可不会坦白是因为她去找了亦心公主,跟亦心公主说不但珺瑶公主貌美如花,连同公主身边的侍女也是面貌素净,亦心公主极其不悦的去皇上面前大闹了一场,使魏晏免受精力上的折磨,也免使百姓哗然。
“我是不晓得,因为是你单独去的徽州,五个月音信全无。”魏晏有些惊奇,“如何了?”
“阿懿?”阮清微不晓得这个名字。
慕玄懿沉痛的道:“四月,我多次去求父皇和母妃,但愿他们能出面讨情,父皇老是不予理睬,只道这是太小不过的小事。我母妃也不肯帮我,她不肯为了一个孤儿获咎他,反而劝我息事宁人。”
“阿微!”少年欣喜若狂的奔过来,伸手去握她的肩膀。
阮清微忍不住问:“话里的‘他’是谁?”
“徽州呀。”
慕玄懿很悲伤的闭了一下眼睛,舌尖尽是涩意,“是在客岁,正月,我们了解于徽州的山中,我不知你是孤儿,你不识我是皇子,我们相处的很镇静;仲春,我们回到都城,我向你承诺会在你及笄之时娶你为妃,你满心欢乐的承诺;三月,你说想去祈州,我情愿陪你一起去。如平常一样,每次我离京总会去奉告他,那日,我是带你去见他。谁知,当晚,他就找到我,让我把你给他。”
见状,慕玄懿面如死灰,像是灵魂被抽离只剩空壳,那是接受了狠恶痛苦以后的绝望,是纤细的但愿在残暴幻灭后的悲壮。
“我晓得了,请她放心养病,我会替她与公主解释。”
这时,有丫环来报:“娘娘,柳贵妃身边的宫女祥云求见。”
“提早到了?”庄文妃与阮清微对视了一眼,便去相迎。
阮清微膛目结舌,天啊,他在胡言乱语甚么啊!
魏晏见她俄然奔至,还没等他开口问好,她就问道:“我客岁正月至蒲月在哪?”
见祥云走远,庄文妃奇特的道:“柳贵妃竟然称疾不来?”
慕玄懿带有要求的语气道:“阿微,返来我身边。”
魏晏当真的想了半晌,道:“是有些窜改。”
阮清微又向后退,急道:“不要再过来,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些!”
阮清微悄悄的听着,一边听一边皱眉。
“究竟?”慕玄懿很痛苦的摇了点头,“能用甚么证明?他府中的人都晓得你,他不会承认他对你做过的事,他府中的人也毫不会提。而我府中的人都情愿证明,你会信吗?”
“仿佛凡事看得开了些,心态好了些,脾气暖和了些,面貌也变美了些。”
莫非慕径偲早已运筹帷幄?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阮清微很介怀的暼了他一眼。
庄文妃苦笑道:“你竟信这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