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师爷点了点头,叮咛捕快道:“去福缘堂卖力接黄家二太太票据的掌柜请来。”
过阵子会不会传唤那名蓉儿和荷香楼的伴计呢?
陈东横了两个捕快一眼,把杯里的茶喝完,呯的一声把杯子扔在桌子上,杯子转了半圈滑到桌子边沿,欲跌不跌。
另一名穿深蓝素衣的妇人也喜道:“那天就是这个小丫头撞了蓉儿一把?”
金合座也不向两捕快探听谁是苦主,有陈东撑腰淡定地走进了县衙,只是知县没有升堂审案,她被直接带到服膺里一间宽广的屋子内里。
灯笼两个分挂两旁,两道各有两个烛台,红烛正燃。
正可借这个机遇,表示她通情达理的好脾气。
丘师爷也不与他客气,打了声号召,就把玉佩送到他面前,“任掌柜且细心辩白,这但是黄家二太太在你家店里所置之物?”
接着丘师爷转向苦主那边,问:“请你们细心辨认,这但是你家主子丧失之物?”
“他脾气就是这么坏,我们不消管他,走吧。”金合座站起来,不想难堪这些常日里打仗得最多的捕快,今后如果有鼠屑狗偷还要仰仗他们帮手。如果只是借助陈东威名威慑这些人,远远不敷。
金合座道:“我的荷包只要十两银子,我没有才气买如许贵重的玉佩。”
金合座听到他如许问,内心突的一跳,仿佛不是栽脏,而是帮她昭雪的节拍啊。
金合座看不过眼,一脚踢在桌脚上,杯子受力滚到地上。她就等下落地着花了。
金合座朝陈东摆摆手,跟两个捕快走了。
约两刻钟后,福缘堂的掌柜来了,穿戴淡青色便服,以灰色头巾束了发,看来已经打烊归家,从家里被请来。
主位正中心设了一个审案用的书案,没有惊堂木,左边放了很多卷宗,右边是文房四宝。
金合座俄然问:“丘师爷,大楚国对盗窃但是重罚。那对诬告呢?”她边说目光边探向站在捕头边上,战兢兢的少妇。
棕衣妇人还算谨慎,细心看了,才答:“回大人话,是这个没错。”
这是去通风报信啊。
他左手从腰间取出一个丝制手套套上,再取出一块特别的镜片,才接过丘师爷手上玉佩辩白。
“这但是你之物?”
捕快对视一眼,上头交代要立即缉捕归案,但是金合座不走,他们也不敢用强。
就是上头叫捉人,他们来捉人罢了,要撒气也不是找他们吧。
金合座答:“是的。”她才承认,两名属于苦主这边的妇人就鄙夷地笑了起来。
但是预期中的碎裂声音没有呈现,金合座怔怔地看着杯子落在陈东的脚尖上,他悄悄一挑,杯子被抛回桌面。
“拜见丘师爷,我,民女就是金合座。”金合座不慌不忙地答复。
“部属领命。”捕快回声而去,恰好趁这个机遇告诉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