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议定,石威即起家回镖局,临走不忘问柳清妍要了一坛美人酿。
柳家父子跟从石威来到祝园,内心无不感到惊奇,此处不像是商贾世家的平常起居之处,倒像高人逸士隐于贩子间的养性之所。
世人听得此言,先前的绝望一扫而空。
柳家几位长辈面有忧色,心道我们等你开口都等好久了,你现在才想起来呀!
来人恰是祝家家主祝同尘,身穿一袭墨蓝色长袍,腰间一条白玉带,头顶上束青玉冠,用同色玉簪牢固,边幅清润,带有几分书卷气,不似个一心往钱眼里钻的贩子
祝家主听得柳澜清也是因贩子的身份断了宦途,再遐想起本身的畴昔,感慨可惜不已。
遵循民风,男人同意互换信物,三日内必然会上门来提亲。
萍儿嘻嘻笑,道:“我这双眼睛亮着呢,上元节那夜瞧的细心,绝对错不了。”
祝家主眼里暴露一丝忧色,诘问道:“柳公子才调横溢,长得又仪表堂堂,为何至今尚不决下婚事?”
祝红嫘面色一红,扬起手中的书卷欲打萍儿,假装活力道:“好你个萍儿,竟敢来消遣蜜斯我,看我不打你个小蹄子。”
不一会,客堂通往内院的门帘挑起,随之一个沉稳中带着明朗的男人声声响起,“可贵石兄台端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多多包涵。”
萍儿咯咯笑着后腿两步躲开,然后将笑容敛起,正色道:“蜜斯你放心吧,秋儿办事比我坚固,有她在前面盯着,保管柳公子说的话一字一句都不会听差了。”
祝家现任家主祝同尘,幼年时很有几分才华,苦于被家世所困,没法一展抱负,心底对科考蒙仕一途非常神驰。
因石威先前下过拜帖,祝家主这日并未外出,在家等待。
因读书人向来清傲,言家不屑与商贾之家交友,固然同住一城之地,言祝两家却从无来往。
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三日,仍然不见那夜互换信物的年青公子上门,祝红嫘觉得是那公子晓得本身的身份后忏悔了,不由有些黯然神伤,想着要不要让丫环前去探听一二。
是以,祝家主并未怠慢石威
柳澜清沉默半响,戚戚然道:“祖父,我晓得的,倘若祝家主分歧意婚事,只能说我与祝蜜斯无缘罢了。”
“石兄客气了,你我又不是第一次了解,何必说如此见外的话。”祝家主拱起手道。
祝家主身为贩子,可闲暇时候并未放弃览阅群书,腹中装得有几分学问,石威书虽读得未几,但走南闯北见地广漠,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对世事自有一番独到观点。
“六月里满十六了。”柳澜清答道。
“我一个小辈用不着办生辰宴,酒铺子那边快补葺好了,不如就选在那日开张,一起热烈热烈就行。”柳清妍果断推让长辈要给她办生辰宴的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