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夜饭,郭氏先回了房。
谢氏时不时的伸头过来瞧一眼,指出那里绣的不对。
郭氏牵起柳博裕的手,回到床沿坐下,郭氏用害羞带嗔的目光望着柳博裕道:“相公本日幸苦,我们早点安息了吧。”说完把一个温软的身子依偎了畴昔。
柳清妍挤不出来,只站在内里等着人群散去。
这日吃过晌午餐后,柳清妍在房里跟谢氏学刺绣。
郭氏内心一喜,豪气隧道:“货郎哥,这盒面脂我要了,另有香粉和胭脂也要。”
回到家,就烧水洗脸洗身子,开端敷粉描眉画眼的打扮,比及统统安妥日已西斜。
郭氏别的本领没有,对勾男人倒是很有一套,她独一的那点智商除了做针线活以外就是用在如何勾男人上了,要不然当初怎会那么快就将柳博裕勾引的把持不住。
郭氏一听要一两二银子,呆了,好一会才抿嘴嗫嚅着道:“货郎哥,可否再便宜些,我比来手上不余裕,没那么多银子。”
一个走村的货郎揺着鼓从东边进村来了,拖着长尾音的叫卖声带着顿挫顿挫的神韵,再加上“出动,出动,出出动”鼓声,村庄午后的安好顿时被突破。
这时候却见郭氏也扭着腰肢来了。
货郎瞧在眼里,心机一转,笑道:“乡里乡亲,谁都有个银钱不凑手的时候,赊欠一段光阴有何不成,小娘子你只需奉告我是哪家的便可,今后我再上门收取银钱。”
货郎翻开一盒面脂,送到郭氏鼻子底下,顺势在郭氏耳边悄声说:“小娘子莫活力,你可比她们都雅百倍。”
货郎从担子下边拿出来几个雕花描纹的小盒子,道:“便是好东西,代价天然就贵很多,岂是随便拿出来给人看的,摆出来万一给摔了,我不得亏死。”继而对郭氏道:“这位小娘子年青貌美,自该用这类好的。”
“嗳。”柳清妍把绷子放下,接了钱就跑。
婆娘们围住货郎担如许问问,那样摸摸,实在买的并没有几个,倒是伢儿们来买兰花豆吃的多,这类油炸的开口蚕豆脆脆香香,不但伢儿们喜好吃,有的男人也喜好买来下酒。
货郎望着郭氏的身影心有所思,随后小鼓一摇,挑起担子走了。
等柳博裕回房,排闼出来,只见晕晕黄黄的灯光下,郭氏只穿戴一件肚兜坐在床前,乌黑的肚兜上绣粉色莲花,胸前两团矗立像要跳出来一样,外头披一件极薄的轻纱外套,青丝散下,那风情是说不出的娇媚,施了脂粉的面庞在朦朦的光晕中更添素净。
郭氏被盯的耳根发红,羞怯地低下头,“货郎哥,我近排真的手上吃紧,是否能够……赊欠一段日子。”
“真是个猪脑筋。”柳清妍在内心骂道。
这话戳到了郭氏的内心上,气得垮着脸满身颤栗,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