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废话有些多。”卓离郁也将声线压得很低,“现在是本王在帮你,你哪来那么多定见?不平就憋着。”
妙星冷没有听到卓离郁的答复,便又问一遍,“为何帮我?有甚么前提便直说,别打哑谜。”
遮上了脸以后,她的肩膀还是没能摆脱卓离郁的手,她甩了好几下子肩膀,想把那只手抖开,那只手就是不分开,她都想去掰了,又听手的仆人道――
“带路罢。”
卓离郁说话的同时,右手握住了妙星冷头顶上的发簪一抽,将她满头乌发散落下来。
贰内心有些迷惑。
第一条,依托本身的本事遁藏畴昔,可这么一来辰王府的保卫铁定要加强,金月明珠可就不轻易到手了;第二条,借助卓离郁当庇护盾,谎称本身是齐王府的,这么一来也就没了怀疑。
她梳的是男人的发式,散下来以后才气看出是个女人。
来人共三个,说话的人是一名身形圆润的中年男人,恰是辰王府的管家,而他身后则是跟着两名端酒坛的保护。
不平憋着?
磨了磨牙,没筹算和卓离郁唱反调,任由他揽着她的肩膀站起家,她还是将头靠在他肩上,假装出一副依靠他的模样。
“哟,本王眼睛没花吧?七皇兄身边竟然呈现了女人?还蒙着脸?能被七皇兄搂着走的女子,这还是头一个!长甚么样?给本王瞅瞅。”
齐王常日里给人的印象都是不好女色,清心寡欲得很,想不到竟然会在别人家的后院里与女子搂搂抱抱,太叫人不测。
看齐王搂着那女子的姿式,仿佛还挺密切,没准两人正在卿卿我我,他这么一呈现倒是扰了齐王的兴趣,粉碎氛围。
卓离郁的手还是没分开妙星冷的肩膀,行走之间,仿佛听到她嘀咕了一句――
“本王和姬妾的私事,管家有兴趣晓得?”卓离郁正视着辰王府管家,凤眸中活动的森寒气味令劈面的几人不由都感觉头皮一麻。
头一次见到女子插手宴会穿成如许的……看着像保镳似的。
她是悄悄潜入这王府的,若被人发明,摆在她面前的只要两条路――
‘爱妾’两字,让妙星冷虎躯一震。
“爱妾你姥姥的。”
妙星冷从一个丫环那儿拿到了丝巾,刚好是条浅玄色的,用来做面纱,与一身黑衣还挺配。
“殿下如此乐于助人,我倒真有点儿不风俗了。”她的头还是抵靠在他的怀中,低声道,“是不是又想趁机提前提?”
是她身上披收回来的,清浅又好闻。
“齐王殿下,您在这儿啊,宴席就快收场了,请殿下去往前院。”
……
妙星冷听着身后愈来愈近的脚步声,很识时务地不再说话。
这院子固然偏僻,却有个地窖,埋藏着辰王多年来收藏的美酒,本日宴会,辰王叮咛管家拿两坛子三十年的梅花醉接待来宾,管家带人取了酒正要去宴席上,可巧路过就瞥见卓离郁以及……靠在他怀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