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抿唇道:“方才父皇召见,儿臣刚从乾元殿出来,想着多日未曾来向母后存候,便过来了!”
一样是通敌叛国,一样是与北梁勾搭,当年聂氏被诛九族,并且是有诸多疑点证占有待考据的环境下,天子杀伐果断毫不包涵,现在沈霆是罪证确实无从狡赖,天然没甚么好踌躇的,并且更讽刺的死,当年庆王府通敌一案,最致命的证据是与北梁前齐阳王方拓来往的密函,这些信函都是沈霆给的,也是沈霆红口白牙的证明聂夙与北梁勾搭,可现在倒好,当年指证庆王通敌叛国的人,现在成了叛国之臣。
宜川公主面无神采的看着赵祯,眼底带着些许调侃,淡声道:“太子,你别觉得我不晓得,沈家现在是你的一大倚仗,你的私内心,也并不想沈家受此案连累,父皇的交代正合你意,你难堪,也不过是不晓得如何分身其美罢了!”
从乾元殿出来后,他一脸沉郁的去了凤仪殿,彼时,皇后正在礼佛,不过并未和之前一样让他等着或是让他走,而是当即见了他。
闻言,宜川公主神采丢脸得紧,而皇后也忍不住嘲笑,讽刺道:“无辜?看来陛下公然是宠任沈氏,通敌叛国乃十恶不赦的大罪,轻则满门抄斩重则诛杀九族,现在沈霆通敌一案导致北境一再惨败,该是重罪才对,哪怕诛九族也不为过,现在沈霆与沈家尚未分炊,他犯此大罪,哪怕从轻措置,那也该是满门抄斩,如何能从轻发落?真是不知所谓!”
沈霆通敌一案发作后,不晓得的多少人私底下测度质疑当年庆王府通敌一案的真假,毕竟和沈家分歧,庆王府是跟从大秦太祖天子南征北战打下江山的建国第一功臣,镇守北境百年,世代忠君爱民,受尽大秦子民的恋慕,当初说庆王府叛国,大多数人是不信的,可摆出了证据,北境的设防图落到了北梁手里,北境战事也一再惨败,齐阳王方拓也毫不粉饰的说是聂夙与北梁勾搭,加上天子措置得太快,手腕也过分狠厉暴虐,这般雷霆手腕之下,谁也不敢公开质疑,可有些迷惑还是潜伏心头。
赵祯骇怪的看着皇后:“母后……”
比起当年尽是疑点的庆王叛国,现在沈霆叛国罪证确实,天然没甚么不好措置的。
终究在第七天的时候,天子才不疾不徐的让何福送出谕旨,让太子卖力审理此案,刑部和大理寺帮手,彻查清楚,拟出审判,再交由天子过目定夺。
皇后厉声道:“目光短浅!一个沈家,影响力再大,也不过是靠女人和阴诡手腕上位的裙带之臣罢了,不晓很多少人对其嗤之以鼻,莫非你觉得戋戋一个沈家,还能比得上民气和军心不成?”
闻声宜川公主的话,赵祯却难堪起来。
赵祯点头,一脸凝重:“儿臣明白,只是,此案毒手,儿臣尚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