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顺势靠在他怀中，视线微颤后，缓缓闭上了眼，合上眼时，两行泪痕敏捷溢出，滑落在脸颊当中……

顿了顿，她俄然微浅笑着，拿起一旁的酒，然后望着聂夙的牌位轻声道：“父王你看，这是你最喜好喝的酒，臻儿本日特地带来跟您喝个痛快，好不好？”

只是，傅悦并未太重视，径直走进密室门，然后一步步的走下石阶，内里和前次来的是一样，到处点着烛火，还在墙上悬着几颗夜明珠，几近亮如白天，而香炉上也是燃着三炷香，只是眼下着三炷香才燃了一半，仿佛刚插上去不久……

前次来，她一个字都未曾和他们说过，只跪在这里压抑着哭了好久，最后哭晕畴昔，本日，倒是特地来和他们说说话的。

直到她终究忍不住了，除了沉默，看着他的面具，缓缓抬起手，一点点的靠近他的面具，可他却在她将近摸到面具的时候，下认识的退了一步。

站定，她有些严峻的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气，以后仿佛鼓足了勇气，她有些谨慎翼翼的开口问：“你……你到底是谁？”

她笑着，眼神却非常的冰冷，声音俄然轻缓飘忽起来，仿佛是感喟轻喃，带着几分筹议扣问的意味，可又隐含着一份断交的杀机，她说：“你们说，聂家九族，五十万聂家军，另有那么多无辜受连累的人啊……全部赵氏和秦国的江山陪葬，够了么……”

那人再度顿住，僵着背影，站在那边。

傅悦看到，下认识的蹙了蹙眉，四下打量了一下，然后，如有所思半晌后，提着两坛酒换换走畴昔，搁在桌上，站在那边，目光幽深庞大的望着面前那一排排大大小小的牌位，最后锁定在比来的两块牌位上，肃立好久后，才自顾的从桌上摆着的一把香那边拿出三柱，放在烛火上扑灭，以后悄悄甩了一下，见上面的扑灭烧光灭去以后，才退到蒲团那边跪下，庄严虔诚面色寂然的拜了三拜，才起家，将手中的香插在香炉当中。

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书房的门是开着的，内里却没有人，就连地下祠堂的入口的构造门也是开着的。

傅悦怔怔的看着他，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只是，身材却按捺不住模糊颤抖。

声音中，已经带着几分腔意。

傅悦当即仓猝道：“你站好，不准动！”

间隔不远，走了十几步，她就走到了他身后。

好一会儿，她才渐渐的停下，缓缓放动手，抬起了充满泪痕的脸，赤红着眼，持续看着那一排排的牌位，俄然笑了起来。

回府的马车上，楚胤一向沉默着，只用心给傅悦的手抹药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