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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朝廷的特工,”邵乃文咬牙切齿道,“今晚是他的生辰,但,来岁这个时候就是他的忌忌辰。”
“记得朕刚即位之时,南下平乱雄师被围于永兴,信息不通,朕甚是焦炙,乃至现于辞色。老叔,您还记得么?议政王大臣集会后,您留下来对朕说的话,我至今影象犹新。”宣光看看荫堂,“您说,皇上您面有忧色,皇上试着考虑,我大金朝满州兵将五百人合队,谁能抵挡?两三日永兴必有捷报!太祖太宗在军旅之事前,从未皱眉,皇上若因永兴军事如许愁难,则懦怯不及祖宗矣。三日以后,永兴公然大捷。”
“都给我盯紧了,不成放走一人,”邵乃文骑在顿时,威风凛冽,风吹火把,光影跳动,把关帝庙照前得如白天一样雪亮。
“邵师爷,您这是干吗?”明安图不卑不亢道。
“看套马!”宣光帝笑道,伸手指指火线。
奎昌稳坐,不时有官员过来敬酒,他也是来者不拒,知着饮下去,偶然还要回敬一杯,世人见他如此随和,氛围更是热烈得一塌胡涂。
“诸位,奎大人来了,快随我前去驱逐奎大人。”廉敬笑道,语气一如既往地谦虚。
厅院里人来人往,却都是自家人,花厅里,只摆了两桌,这场面较着比往年减去很多,一些前来赴宴的官员,都在花厅里酬酢,内里虽是秋风吼怒,屋里倒是暖和如春。
玉儿姐与柳如烟看看邵乃文,又看看四周持刀弄枪的兵士,禁不住涕泪四流,“是肃文,是他,把我们囚禁在这儿。”
这十八年前的话仍记得如此清楚,荫堂冲动起来,“皇上,当时,臣莽撞……”
远处,几千匹骏马奔腾在草原之上,蒙古军人与一干子侍卫在前面大声叫着,追逐着,灰尘飞扬,喊声震天,围观的牧民也是如痴如狂,乐在此中。
“邵师爷,没有与京师的通信。”一官佐走上前来陈述。
“朕,晓得了。”宣光帝的脸上挂着淡淡的浅笑,目光还是谛视着远处的万马奔腾,“奎昌,是在摸索朕,……命定边将军兆辉、伊犁将军明瑞,黑龙江将军吴札布、绥远将军八十五厉兵秣马,以备万一。”
“肃文?他也跑不了了,”邵乃文笑道,玉儿姐脸上一愣,柳如烟内心一沉。
奎昌渐渐在花厅里转了一圈,才在主位上坐了下来,“坐,坐,大师都坐。”。
“去吧,去吧,”奎昌笑道,“人吃五谷杂粮,谁没有个七灾八难的,只要心肠坏不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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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厨子不错,廉大人今儿给我们上的菜真是别开生面,让人唇齿留香,”奎昌笑道,举起杯子,“来啊,大师共同举杯,道贺廉大人四十四大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