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让你照看玉儿姐吗?”肃文皱皱眉。
肃文看看面前的枪林弹雨,“他或许没有,但他有这个心,如果在朝廷与奎昌之间的较量中,奎昌到手,他只要把握了绿营,再随便寻个借口,便可带领绿营的兵拿下奎昌,如果我们到手,他也可还是对于我们。”
巴音脸上的肌肉又是一阵抽搐,看着吓呆了的炮兵,“听我号令,对准帅帐,”他又看看早已对准肃文、奎昌等人的鸟枪营,“开枪!”
看着火光下鸟枪营调转枪口,奎昌却仿似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就是不命令。
胡进宝急了,上去就是几个大嘴巴子,奎昌身形晃了几晃,差点栽上马来,但是他吐掉嘴里的血水,还是不吐口。
“那,他必定另有救兵!”想清楚此中的枢纽,肃文不由有些镇静,“这救兵,必定是罗莎人,说不定,有罗莎雄师正朝这里赶呢!”
“罗莎国?”詹士谢图内心一沉,“有多少人?另有多远?”
“甚么?”肃文转头看看,却见营门内里一群群骏马,在枪炮声中团团乱转,打着响鼻,几个蒙古男人在枪林弹雨中尽力束缚,才不致马匹吃惊,四周奔逃。
“火马阵?”肃文好似没听到多隆阿的话似的,又象沉浸在思考当中,“甚么火马阵?”
肃文却已是明白,粘竿处的端方,叛变者死,他是不想女儿死得过分惨痛,干脆亲身告终她的性命。
“二哥,看到你们这边打得不成模样,路上我看到有马群,我就灵机一动,平话的不是说过甚么田单大摆火牛阵么,干脆,我们就来个火马阵!”多隆阿信心实足。
“那,这可如何是好?”柳如烟急道,“詹大人受伤,腾格尔大人身故,就是这绿营的官佐,大半也已死于枪炮之下,巴音势头正盛,再加上俄人,那我们如何抵挡得了?!”
詹士谢图俄然觉着本身的左大腿象是被狗咬了一口,他一个踉跄,扑倒地上,腾格尔举着腰刀,一排枪子打过来,帽子被打飞了,就在他光荣之时,又一颗枪子飞过,脑袋上顿时呈现了一个血洞穴,他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手里兀自紧紧握着那柄御赐的宝刀。
“哈哈,”巴音也大声笑起来,“你们都死光临头了,还在这充豪杰么?谁不晓得粘竿处的端方,”他的声音俄然降落下来,仿佛说到端方也是不寒而栗,“既然我走了这一步,就没想能全须全尾,萨仁其其格――”
奎昌瞥见赤那与阿尔不斯郎霎那间死于非命,已知巴音不听本身摆布了,见他命令开枪,身子一晃,滚落马下,只听得枪声如爆豆普通,不时有人惨叫下落马,也有马匹中枪倒下,惊马乱转,肃文一侧顿时乱了套,就是墨尔根等人想射箭反击,也被马撞得失却了准头,眼看只要挨枪子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