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文要请的人还没来,肃安的一干子狐朋狗友倒来了一大帮,点烟,倒水,问候,转一圈后直接让肃安带着他们到内里,中午带着他们撮一顿。
一行人竟在化子头带领下去了,人群中也顿时闪出一条道来。
“通济元药栈祝老爷到,贺银一百两!”
路过相求来拜见。
掌柜的乐得哈哈笑……”
“祝爷,岳老爷跟我提过,论药材,您是行里的这个,”肃文竖起大拇指,“今儿蒙您赏光,中午东兴楼,我已经订好席面,您可得给我一个请教的机遇!孙爷、程爷也是前辈,您教我几手,就够我用半辈子的了!”
“外务府御药房罗大人到!”
“唱啊,快唱,就说外城净街虎冯三到!”大师正在酬酢热烈,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大声喊道,门外又来了不速之客。
“……你叫我走,(我这)不能走,
但是又一笸箩大子又洒下去,那叫化子仍在唱,街面上的人是挤得里三层,外三层,内里道贺的人进不来,内里坐着的人出不去,全都让这些化子都在当口上了。
世人都是哈哈大笑,
一拜君,二拜臣,
“德仁堂万老爷到!贺银一百两!”
“呵呵,少大哥成,少大哥成!”程老爷看看肃文矗立的背影。
那领头的叫化一愣,但嘴里涓滴没有停下,
“明天是喜庆日子,来,笑一个,笑一个,别哭丧着脸!”肃文一拧多隆阿的脸腮,多隆烦得要命,一把打掉他的手,走了出去。
身上穿戴个红大褂儿……”
“大掌柜的真不错,
祝爷、孙爷、程爷听他喊面前这个十几岁的年青人也叫爷,都相互看看,说不出的意味。
看到一个四五岁的小叫化跟在一个女叫化跟前,他笑着刮刮他的小鼻子,“来,给你两把,拿好喽,去买个糖人!”
也有这个幌子和招牌……”
“这位爷,您歇歇,喝口水再唱!”肃文也笑着进步了嗓门,“大师给鼓鼓掌!”他带头拍起手来。
嚯,二三十个叫化子正拿着拴着十三个小铃铛和红缨的牛胯骨在门前唱着数来宝,看热烈的、四周的商户顿时聚过一大堆来。
他一回身,是又唱上了,
“嘿,岳老爷,这年青人越来越让人揣摩不透,如何着,跟御药房的人还熟?”通济药栈的祝老爷问道,好似岳老爷坦白了甚么。
亲戚朋友把喜到,
您老发财我叨光,
……
“外务府广储司讷大人到!”
再给两钱我就走!……”
“再去拿一笸箩钱来。”肃文咬咬牙,龇牙咧嘴地朝多隆阿笑道。
“是来得快,走得快,
岳老爷掌管药行会馆,北京四大药铺来了三家,估摸着那万芝堂因为刘松仁的事儿,内心有了疙瘩了吧。
“停止!药行本就为了治病救人,大夫跟前,大家划一,”他不自发把宿世的话说出来,“谁也不比谁高招一块!等会儿,到东兴楼多叫几桌,给这些爷们预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