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有些惊奇，但讶色一掠而过，“坐，”他中气实足，举止雍容，“管家，上茶。”

多隆阿与胡进宝相互看了看，蓦地，二人同时收回一阵大笑，惹得中间服侍的小厮也都掩嘴暗笑不止。

“让你拿，你就拿，费甚么话！”胡进宝的牛眼睛一瞪，仿似就要脱手，吓得管家一挥手，叮咛道，“去，拿来。”

“银子，我们老爷说了，这是点小意义，不成敬意，”那管家顺手从袖里拿出点散碎银子，恭敬地笑道，“大过年的，也不能让您白跑一趟不是？”贰内心却骂开了锅，大过年图个喜庆，这帮老炮儿能打发就打发了吧，这是岳家老爷子的原话。

“好嘞，本年过年，我娘就买了几块槽子榚，还紧着我妹先吃！”胡进宝咽了口唾沫，神驰道。

“好，药铺关门了，那就去德仁堂的——岳家宅子。”

“呵呵，过年了，家里没米也没面，就想来岁到你们哪坐诊瞧病，提早预付点银子，这都不可吗？”肃文“耐烦”地说道。

岳老爷瞅瞅他，半天没言语，在坐的世人也都不说话，厅堂里一时氛围非常沉闷，俄然，岳老爷说道，“那敢问这第四味药是？”

“到刘参将家吧！”

多隆阿腮帮子鼓鼓的，两扇鼻翼笑得一抽一抽的，他小声道，“二哥，在官学里，您的字……？”

不过，他并没有等多久，肃文就放动手中的笔，他拿起宣纸，吹了一下，待墨迹稍干，递给管家，“烦请老管家再走一趟，把这个呈给岳老爷，如果岳老爷还是不见，我们本身走开。”

“拜年啊。”肃文脸上冻得生疼，内心却很轻松，他饶有兴趣地看着街上卖糖豆的、卖果脯的、卖糖葫芦的，卖大扁杏仁的……，一群孩子正簇拥着他们，个个脸上都挂着笑，不管是贫困还是富朱紫家，富的能够买点杂拌（各种果脯），穷的有点糖豆也能拼集拼集，都能过年。

“我说的是药方？这方剂但是肃二爷本身揣摩出来的？”岳老爷顺手接过管家手里的茶壶，给肃文填满水。

“如何说话呢？”胡进宝大吼一声，“大过年的，说点吉利的不成吗？”

胡进宝张口就来，“当然是岳家的德仁堂了。”

“这避瘟丹？……”

“呵呵，哪也不去！你们说，哪家药铺最大、最好？”

多隆阿与胡进宝二人，抄动手站在他身后，倒是一脸的憋不住的笑。

他看了看目瞪口呆的多隆阿，多隆阿顿时反应过来，“二哥，好字！”

“粗浅晓得一些。”肃文呷了口茶，不卑不亢道，后代的中病院院长当然不敢在这以中药为生的大师跟前班门弄斧，但后代解秘的一些方剂，那是前人所不知的。

“啊，啥？”管家瞪大了眼睛，这笑容也僵了，这帮人，在内城的名声可太坏了，整人的损招也太多了，他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