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文嘴面惊诧，嘴唇已是颤抖着发不出音来。

“我爷爷早死了，前次你找我，我就归去问过我阿玛。”见二人死缠烂打，肃文有些恼。

“呵呵，本想扯条柳枝，没想到扯下小我来。”肃文笑道，“没担搁您脚着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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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刀是我们家从外边得来的，也不是家传的。”肃文笑道，“如果您中意，卖给你们我也不介怀。”

肃文一时有些气结，却见刘松仁一瘸一拐地从远处走过来，跟雷、于二人擦肩而过。

悟心看他一眼，“嗯，话粗理是，……现在还急么？”

“老衲法名悟心，削发前姓杨名廷麟，大洪朝永贞四年进士，曾任大洪朝兵部职方司主事，以主事一职赞画宣大总督岳象升麾下。”悟心看看肃文，“你，本不姓肃，也不是满人，你是宣大总督岳象升之亲孙，应叫作岳文。”

“岳总督虽是文人，却有超人的技艺，每遇战阵亲身冲锋，箭矢伤身而不退，军间断粮，他亦是滴水不沾，与兵士同甘共苦，同生共死，玄甲军所到之处，也是秋毫无犯，大家称这为——王师！”

“你祖父岳象升，本为户部员外郎，却喜读兵法，也善骑射，前任登州知府，此时天下各地邪教横行，烽烟四起，因带兵剿除邪军有功，又前后总理河北、河南、山东、湖广、四川军务，兼湖广巡抚，后又升任兵部左侍郎，总督宣州、大名、山西军务，玄甲军就是你祖父在关中建立的一支铁军！”悟心不疾不徐地娓娓道来，肃文已是听呆了。

“你阿玛只道你是捡来的孩子，杨大人他，只盼望你安然过日子，压根就没跟你提过。”于振龙道。

“这大洪朝已亡，”悟心长叹一声，转眼看看窗外，“这国破江山在，城春草木深，只是，故交还是……”

“呵呵，组团来忽悠了？”此人肃文见过两面，恰是在大栅栏里拦路之人，“这儿没甚么少总督，你如何又来了，还没完没了了？”他有些气急，这生拉硬扯，功德还成，可“玄甲军”三字但是要命的事，不管他们有甚么目标，肃文都不想扯上边。

“那刀就是你的，是你祖父岳象升总督亲用。”雷时声的声音有如春日闷雷。

听到这，肃文只感觉脑里“嗡”地一声，“谁是杨大人？”

“我不信，如何我阿玛与悟心方丈从没提过？”肃文的脸变得煞白，嫩绿的柳条已是揉得稀烂。

肃文看看他们，转头就走。

“我真是甚么少总督？您真是甚么杨大人？”肃文的声音有些颤抖。

东风又变成春柳，条条看即烟蒙蒙。

“我也不晓得啊。”多隆阿一脸无辜跟委曲。

“我此人不懂操琴，以是时而不靠谱，时而不着调。【零↑九△小↓說△網】我不管你们是谁派来的，再不走我脱手了。”远远地，他瞥见胡进宝跟多隆阿奔了过来，估摸着是惠娴搬救兵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