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王爷存候。”世人一阵惊诧,纷繁跪了下去。
“就是,就是,二哥甚么时候认过怂,我们就从没输过……”
“你不懂,”肃文笑笑,“在这诛九族的大罪跟前,他必定是不认的,打也没用,那些寺人宫女的口都咬得死死的,何况他!这锦衣玉食惯了的,这些脏东西,才是最膈应的,我就是想让他一早晨不得安生,揪心挠肺!”
世人都笑了,果不其然,第一个被罚酒的就是詹士谢图。
麻勒吉笑道,“二哥,我跟勒克浑我俩是不是换换啊!”
几人相互看看,连带着刑部尚书赵彻也是惊奇地问道,“詹大人,您今晚都请了谁啊?”
麻勒吉看看勒克浑,三人俱是会心肠一笑。
高塞目睹着这一席没甚么事儿,也乐得跟这一班朝廷里的实权派来往,这菜刚上来,酒刚倒上,就催着行起令来。
“还没审就说这类沮丧话,凭心而论,不提品德,钱教习审案的本领,那没说的,”肃文道,“他在就好了,不过,你们起码学到他本领的三成了吧,对于这些人绰绰不足了,快去吧!”
“啊?”
这时候往回推两个时候。
“那帮寺人宫女抓紧审,”肃文看看麻勒吉,“管帐司和户部的人,也不能让他们闲着,都在希冀着别人救他们呢,”他努努嘴,“就是这个佟奉全也想有人会保全他,我们可就这一宿工夫,现在各家都乱了套了,都在找人,明儿如果再拿不到供词,只能乖乖放人,人家还要反咬我们一口,到时候,人家说我们屈打成招,我们也得接着!”
“啊!”
都察院摆布都御史、各部尚书、九门提督皆是从一品的官职,就是各部摆布侍郎也是正二品,而詹士谢图不过是从二品的散秩大臣,但他倒是御前侍卫,宣光帝面前的红人,以是,他说有王爷亲身前来赴宴大师也并不诧异。
门前柳树下迤逦停着几乘肩舆,几个轿夫边嚼着肉末烧饼边窃保私语。
“呵呵,他们干别的去了。”肃文笑道,“我也不能把注都押在你们兄弟二人的身上不是,狡兔另有三窟哪,”他话题一转,“别懒惰啊,哪头着花还不必然呢,快去吧!”
“那老兄一听哭得更短长了,”詹士谢图笑道,世人的心机也被他勾起来了,“他说啊,老詹,你说,我是不是服侍皇上不经心,皇上打发我出去啊。”
“换换?”肃文笑了,“你觉得勒克浑不如你本事?用你是要你去动口的,勒克浑,对那些人只需一招――用刑!”
明善一阵冲动,脸都红了,却只说出两字,“老詹……”
钱牧笑道,“当朝的大员几近全在这了,老詹,也就你有这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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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士谢图笑道,“好好吃酒喝肉的事,你们这帮文人非要弄到寺庙里去,我不去,太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