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您是上宪，”麻勒吉笑道，“二哥，那这供词给您？”他把蔡英杰送过来的供词递了过来。

一晚之间，缉捕户部、外务府及宫里的内监宫女，一晚之间，拿到当事人及证人的供词，肃文又成了这北都城里的名流。

但是，在这泼天大案前，不管是佟奉全还是潘祖荫都没有诛连九族，却已是万幸。

麻勒吉阴阳怪气地念了起来，佟奉全却还是不说话，一只老鼠从脚背上蹿过，却无动于衷了。

“何必这个？”肃文一笑，回身朝关押佟奉全的屋子走去，“压死骆驼，只需最后一根稻草。”

蔡英杰顿时凑上前来，“说是给佟奉全送五万两银票，保他家女人能当个侧福晋。”

顺天府大狱，一夜之间成了四九城存眷的核心。

“我们没骂您吧？”肃文接着笑道。

肃文笑着又看看麻勒吉跟勒克浑，“找小我到西华门詹府通报一声，你们二位也别看着了，英杰再回前面衙门坐等，必定另有来首发的，他们账也算得明白，首发了他们没事，要不成真要打发到宁古塔了，行了，你去吧。”

蔡英杰矫饰道，“这里另有哪，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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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英杰眉开眼笑，立马一个千打下去，“感激大人汲引！”

“没有，没有。”佟奉全的脸都白喽，满身收缩到一块。

宏琦看看宏奕，兄妹二人都直直盯着他们的这个兄长。

“这都是些甚么词啊？”詹士谢图笑道，“不过，这词听起来顺耳，再来两句。”

“噢？”都统，这倒没推测，呵呵，这下，获咎的人可大发了，八旗的人恐怕都要获咎了，不过，事光临头，也管不了很多了，“都是来首发贿赂选秀的？”肃文道。

“佟大人，各贿赂的秀女、宫里的内监宫女、管帐司的人都招了，你招不招啊？”肃文象跟老街坊打号召一样随便，麻勒吉顺手把一摞供词摆了出来。

“好，我晓得了，英杰干得标致，”肃文打断他道，“等这件事畴昔，保单上你必定排在第一个，我看，当个蓝翎长绰绰不足了。”

“十万两起。”蔡英杰笑着答道。

“说说看，”一脸怠倦的麻勒吉来了精力，“我那边才审出几个来，还是软硬兼施，户部跟管帐司这些钱串子太滑了。”

“别别别，”佟奉全看看肃文，再看看麻勒吉，撕心裂肺地喊起来，“我招，我招，我招还不可吗？”他完整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