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肃文摸不着脑筋了。
“老詹,咱掏心掏肺地说吧,看你这骚样,你本身个就能撑起一座青楼!”肃文骂道。
他正想着,俄然赵彻笑道,“老詹,前些日子干得标致啊,”我就说嘛,你从不宴客,如何着俄然动了哪根弦,请起客来了,一夜之间,一举拿到将近二百个秀女的供词,让管帐司、户部那帮官油子签书画押,就是我们这里的老刑名也是办不到的,呵呵,可真有你的!”他成心偶然看看肃文,“明儿就是皇上给按刻日的最后一天了,这案子啊,我看,就靠你们了!”
上书房大臣周祖培更是以为此案背后必然有人教唆,“前朝刺客张差,突入慈庆宫诡计刺杀太子朱常洛,激发了前朝四大案的“挺击案”,此案必定也不会是平空产生。”他死力主张严追到底,就是宣光帝也是疑虑重重,随即任命周祖培亲督此案。
“我不能,柳如烟能。”詹士谢图笑着反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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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吹吧你,”肃文调侃道,“明白日,那么多侍卫、护军,你愣是让人捅了一刀,丢不丢人哪你!另有脸说!”他到底勒住了詹士谢图的脖子,勒得詹士谢图脸红眼凸,方才罢休。
刑部他是直管的上书房大臣,这么一说,也有给刑部摆脱的意义。肃文暗道,不过,这些日子朝野群情颇多,有的说宣光帝打压正黄旗与正红旗,是两旗人马干的;也有的说是因八大胡同案撤官的犯官支属雇佣刺客所为;另有的说是外务府那帮人不满改革,狗急跳墙……
宽畅敞亮的签押房内,上书房大臣周祖培、刑部满尚书科尔昆,刑部汉尚书赵彻、刑部左侍郎齐世武及一个堂主事、直吏清吏司郎中、提牢厅郎中俱都在坐,初夏的北都城虽不甚热,但那科尔昆却拿着一把葵扇用力扇着。
“皇上可有旨意?”科尔昆一部大胡子,现在倒是一筹莫展。
但是案子没结,统统人的心只能提留到空中。
“你是他的门生啊,这不,我跟皇上保举了你嘛,”詹士谢图笑道,“秀女舞弊案那可真绝了,一顿饭的工夫,你就把供词弄齐喽,皇上说这叫甚么?对,暗度陈仓,还说……”
“我谢你大爷!”
用刑?他记取钱维钧说过,用刑是柄双刃剑,特别大案要案之前,在这泼天大案跟前,上有上书房大臣亲督严导,下有部堂一向追逼,不消酷刑,毫无成果,则有审案不力之责;用刑太重,人犯若死,断了线索,那也更难交代!
“客气甚么,都是自家兄弟,”詹士谢图一幅老好人的神采,嬉皮笑容道,“你看你啊,早点承诺我吧,我还欠你一情面,这倒好,情面没得着,还得乖乖地去。”
“呵,哥哥我不忌讳这个,小虾米,你这不是过河拆桥吗?老哥求你帮点忙还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