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虽是永不加赋,并一向倡行减赋减息,但是,处所官吏却将积年贪污亏空转嫁于老百姓身上!”
“你觉得,朕不敢治你的罪吗?不能治你的罪吗?”宣光帝咬着牙道,“着,将肃文――”
“皇上乃一国明君,天纵英主,肃文死光临头,其言也哀,不敢扯谎。”
“皇上,古有《卖子叹》,用到这选秀身上也不为过,”肃文看看一脸慎重的宣光帝,念了起来,“贫家有子贫亦娇,骨肉恩重那能抛?阅选秀女不相保,割肠送儿为奴曹。此时一别何时见?遍抚儿身舐儿面……”
宣光帝看也不看他,快速挥挥手,“带下去,带下去。”
宣光帝一时有些语塞,他脸一沉,“你为一己私利,吼怒君前,却借秀女轨制说事,也不是纯臣吧。”
“那其他秀女?”
“够了!”宣光帝神采惨白,一拍几案,殿里顿时鸦雀无声,世人吓得都跪倒在地上。
“不,皇被骗得起,臣暗里揣摩,皇上推行新政,也是看到了朝廷的危急。”
刚才还说得天花乱坠,此时倒是规戒时政了,毓秀的脸都白了,詹士谢图的汗都下来了。
毓秀见礼后也跟了出去,养心殿内顿时静了下来,宣光帝看看詹士谢图,“你如何看?”
“皇阿玛!”毓秀叫道,蒲伏跪地前行几步。
“先看边陲,目前虽无战事,但俄罗斯老毛子对我边陲之地垂涎三尺,野心不死,对新疆也是虎视眈眈,东洋倭寇,侵犯我国岛屿,骚扰边疆,杀我子民,这边陲不承平。”肃文大声说道。
“皇上,大凡民变,根子全在于地盘兼并和分派不均,朝廷的各级官吏如若看不到危急,反而大肆鱼肉官方,必将激化冲突,变成大变!”
“是,皇上,咸安宫并不是科举八股会试之所,经世济用的学问、安邦定国的本领,才是我们要学的!”肃文大声道,这些设法都是留意邸报并与众教习扳谈中得来的。
“这诸多八旗女子一旦被选中,那就意味着骨肉分离,一入深宫,不知几时才气与家人相见,当街难舍难离,捧首痛哭者不知有多少人家。”
“皇上。”詹士谢图也是一脸焦心。
“这外务府的女官能够象外务府的男官一样,自在出入宫禁,宫女嘛,几年一轮,宫中退役几年,就放出去自行嫁人,她们在宫里多年,就是出去,身份也不一样了,还不都得抢着要啊!”
宣光笑了,“看来你是喜好大脚婆娘了,……这缠脚嘛,伤害身材,又不有远行,那就不鼓励,能够让议政王大臣跟上书房大臣家的女眷作个榜样,你,把朕的意义奉告他们!”
“这男女相悦,是天理,也是情面,但这选秀不能因为他一闹就停下,此次不还要选用女官吗?”宣光帝一皱眉。